锦瑟看到苏木快要走到她跟前,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到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
苏木看到是姐姐的好友抓着自己,乖乖地跟了上去,实在是童年阴影太大,看上去分外美好的锦瑟姐,第一次见到自己就和亲姐姐建立了欺负自己的同盟。
锦瑟松开了手,看着曾经那个暖暖的大男孩,变得令她很失望。
“苏木,你如果不想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就自己和你父母说,不要在那逼迫人家。”锦瑟脸上透漏着浓浓的,她最讨厌没有担当的男人了。
“如果是我去说,我爸会将我所有的银行卡停掉的,而且我说了也没有用。”苏木有些生气的喊道。
“你怕,你怕你爸,所以说都不敢说,你怎么不学学你姐,自力更生。”锦瑟想着苏木从小极受苏父和苏母重视,精心培养的孩子可是越长大变得越浑,而苏叶在她外婆家如野草一样长大,却是成了优秀的律师。
“如果爸妈不再干涉我,我也可以自由地追求自己的梦想,我一样会成为一个有担当的人。”此时苏木的眼中深藏着不易察觉的忧伤,用冷酷深深掩着。
“你比你姐姐差远了,她可以赤手空拳在美国的法律界打下一片天,而你为了在酒吧驻唱倒给老板钱,后来你所谓的追求连一年都没有坚持下来。苏木,你的梦想太可笑了。”
苏木摇着头说:“不是的,我的梦想不可笑,我热爱音乐,不到一年我们乐队就出了唱片,只是家里人一直打压我,阻挠我去实现梦想。”
“高度决定价值,你看起来才华横溢,其实你如同超市里三块钱的汽水,因为放在了五星酒店的总统房里,变成了五十元,如果你不是苏叶集团的继承人,那么你一文不值,如果你的歌真的好,你的父母不可能一直将你打压下去,事实证明你离开你的父母活不下去。”锦瑟觉得人生不是只有梦想,她失去了味觉,当不了一名好中医,可以当一名好作家,既然苏木已经放弃了音乐,选择了家业,那么他就不要自哀自怨。
锦瑟尖锐的语言戳破了苏木仅有的自尊,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呆呆地看着锦瑟,不再遮掩他的痛苦,靠着墙身体渐渐滑下,低着头半蹲着说:“锦瑟瑟姐,我不想订婚。虽然我不喜欢楚小姐,但我也不想伤害她。我给不了她幸福,我是个胆小鬼,我一直告诉自己,我得到的爱比姐姐多,我可以为了姐姐牺牲梦想,其实只是在自欺欺人,爸妈根本管不了姐姐。”
锦瑟看到这样脆弱的苏木,她觉得她对他有些残忍,苏木毕竟才23岁,她给苏叶打了个电话,让她来接苏木。
等锦瑟再进入宴会厅时,她远远地看到很多人在围观三个人,其中有两个人她恰巧认识,是许青梅和她的男友萧白,他们对面站着一位身着黑色吊带长裙的贵妇,她长相冷艳,但是很美,许多男人为了让她笑愿意一掷千金,黑珍珠似的眼睛里带着几许讽刺,右手优雅地举着一杯红酒,朝着萧白泼去。
锦瑟听到那个女人淡漠地说道:“这是你欠我的。”
许青梅一边给萧白擦着酒,一边凶巴巴地对那女子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在这种场合一点礼貌都不讲。”
萧白站在那里对着许青梅说:“别说了,我们先走吧。”伸手拉着她要离开。
那个女人瞟了一眼许青梅,嘴角微张:“小姑娘,我从来不为难女人,不过我奉劝你,看男人时眼睛一定要擦亮。”
“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这么说?”许青梅挣开萧白的手,瞪着对面的那个女人。
“就凭他欠了我1500万的账务,如果你嫁给了他,我也会成为你的债权人。对了,我还有一个身份,是他复婚过两次的前妻。”她一手将黑发撩到耳后傲气道,看着许青梅,眼神极为冷冽。
“萧白,她说的是真的吗?”许青梅看着萧白质疑道,眼里透着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