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二人说完三国吃完饭,要了壶茶,在香满楼坐下。隔壁桌游店楼下打麻将的叫张和牌声不绝于耳,楼上包间多是玩三国杀的。
李铭喆正在扇着风半迷糊,就看见一个短打之人走了进来,他畏畏缩缩看看周围,低声向伙计讨吃的。
伙计不耐烦地给他一块儿饼,挥挥手让他出去吃。
李铭喆看这个人虽衣衫有补丁却干净,尤其是双手和一般乞丐不太一样,就招呼他过来喝杯茶。
那乞丐应着,小心坐下捧着茶碗,就着热茶把手里的饼吃个干净。
李铭喆问他从哪里来,乞丐应道:“我在咱们大宋和北朝边界那儿,家里也没什么地,靠着给人扛活挣口饭吃。谁知今年说要防辽人,掘了许多水塘。主家的地被淹了,要不了这么多人干活儿,就把我们打发了。我也没个手艺,只能一边找活干,一边往南走,想着京师能挣个命吧。”
李铭喆听着话没啥问题,但不知道为啥看这个人总有一点违和感,就掏出十几个铜板给他,说是想问问边境之事,让他明日此时再过来。
这乞丐走出酒楼,李铭喆看他站在桌游店前站了许久,方才一步一顿的走了。
难道这也是后来者?李铭喆不知道,不过一个后世人不至于混这么惨吧。
第二日王正言说三国的时候,李铭喆在人群中寻找,发现这个乞丐果然早来了,他的表情从木讷到怀疑,到惊奇到狂喜。
不过这人很是谨慎,依旧等在楼外面,等书说完了,酒楼吃饭的客人基本散了,才慢慢凑了过来。
李铭喆管小二要了碗汤饼,让他坐下吃,乞丐虽饿,却没急着吃饭,反而蘸着茶水在木桌上画了一个圆,然后再圆上面勾几个线条,眼巴巴地看着李铭喆。
李铭喆看了半天,没分辨出来,旁边王正言道:“这是想吃肉饼?”
那乞丐急了,但仍压低声音指着圆的两头含糊不清地说:“南极,北极。”又在中间画条线道:“赤道。”
这下俩人肯定他身份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