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如织的细雨,悄然洒落在这座温婉的水乡;当微风轻拂柳丝,撩起湖面一片涟漪,也搅乱了石桥上游客的闲适。伴随着木屑与石板交织的敲击声,雨滴轻敲青石板面,发出清脆的嘀嗒声,回荡在古桥之上。随着人群的逐渐散去,一位女子悠然自得地漫步其间,她身着素雅的长裙,气质非凡,面纱之下虽难以窥见真容,但那双眼眸却透出清冷而深邃的光芒。眉宇间,一抹红梅的妆饰更显其高洁,长发随风轻舞于雨中,手腕上佩戴的青石手链宛如世间珍宝,熠熠生辉。
与此同时,一位白衣俊逸的少年匆匆走过,不经意间与女子目光交汇。“这气息似曾相识,这位公子好似曾在哪处有过交集。”女子心中暗自思量。然而,正当此时,天空的雨势逐渐加大,那少年却突然驻足,手中的桐油伞轻轻递向女子,声音温和地说:“姑娘,大雨倾盆,这伞暂且借你一用。”
女子婉言谢绝:“小女子感激公子的好意,但此举似乎有些不妥……”话音未落,她便用手遮挡住雨水,匆匆向前走去。然而,在匆忙中,她的玉佩不慎遗落。少年见状,迅速上前捡起玉佩,仔细端详着,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这位姑娘倒是颇为有趣,仿佛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秋冉从深邃的梦境中猛然惊醒,她慌张地摸索腰间,确认那块玉佩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方才放下心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心中不禁疑惑:“这梦怎会如此真切,那位陌生男子究竟是何人?”与此同时,在城中繁华的客栈里,东泽国的太子虞听玄,也经历了同样的梦境。
听玄从梦中苏醒,他先是抬起手,轻轻凝视着掌心,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抹浅笑。坐在一旁的虞陌义,见到兄长醒来,脸上带着几分戏谑,打趣道:“哥哥,是不是梦见了未来的嫂嫂?”听玄闻言,瞪了陌义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陌义立刻意会,便不再多言。
听玄心中一动,转而问陌义:“陌义,你可有心仪的女子?”陌义似乎被这个问题惊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轻轻地摘下了那张常年戴着的面具。露出了一张眉清目秀、略显疲惫的脸庞,但左侧脸颊上却有一道醒目的疤痕。他轻抚着那道疤痕,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淡淡地说:“此生,或许我与她无缘了。”听玄见状,心中也为弟弟感到痛惜,却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站起身来,拍了拍陌义的肩膀。
为了转移话题,听玄开口说道:“对了陌义,我们此行肩负重任。前几日在经过一片密林时,那个诡异的阵法……我们似乎受到了某种影响,不知不觉地在这水乡徘徊了许久,心中对芜秋城始终有一种排斥感,以至于迟迟未能进入主城。这段经历,我们似乎都忘得差不多了。”陌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重新戴上面具,平静地说:“因果循环,一切自有定数。不必过于纠结,明日我们便启程吧。”听玄听到这里,感到陌义似乎恢复了些许精神,心中也稍感宽慰。这便是陌义,虽经历磨难,却总能以平常心面对。
在第二日黎明尚未揭开面纱的时刻,听玄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他有些迷茫地呼唤着:“陌义,此刻究竟是何等时辰?”躺在另一张床上的陌义则是一副疲倦慵懒的模样,无力回应:“且莫搅扰我此等美梦。”话罢,他继续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
听玄逐渐坐起身来,倚在床头,望着另一张床上的陌义,不禁轻轻叹息:“也罢,你且好好休息吧。谁叫你是陌义呢,总是这般悠然自得。”随后,他起身离开床铺,前往洗漱。之后,他走到客栈的前台,吩咐店小二准备些食物送到房中。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听玄又轻声唤醒了陌义:“若再不醒来,夜幕便将降临。”陌义被唤醒后,略带困意地挠了挠头,望向窗外,疑惑地说:“这天空不是还明亮如初吗?”听玄微笑着,轻轻敲了敲陌义的额头,说道:“你呀,我们即将前往拜访国师府邸,应当注重礼节,早些出发为好。”
陌义听后,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听玄又说:“你速速整理一番,我等你一同享用早餐。”此时,陌义注意到桌上早已凉透的食物,心中既感到温暖又充满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