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木得不到答案不罢休,靠在门口的书架上。
灯光明晃晃,她的丝绸睡衣很短,双腿在光照下莹白发亮。
她恶意的歪着头,肩上的丝巾滑落一半,露出大片光滑的脖颈,过腰的长发被电风扇吹的像夜里的枝蔓。
秦守后退一步,“没理由。”
“你很怕我?”
“不怕。”
“那你为什么一次次看到我就想跑。”
秦守倏地抬头,目光笔直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理由就是你很难看。”
舒木:“。”
“你再说一遍。”舒木直起身子。
秦守走到门边,拉开门,“出去。”
舒木胸脯起伏几下,瞪了他一眼。
秦守话也懒得再说,一把将她推了出去,几乎是毫不怜香惜玉。
舒木踉跄一步才站稳,看着甩上的门,气的想跺脚,但凡哪个女的被说长的丑,都是没法容忍,更何况还是她。
她现在一点也不怀疑这货是重生的,要是重生,只怕早就拿刀剁了她。
亏她还在琢磨他的用意,果真如孙兆林所说,就是一蠢货。
舒木躺回床上缓了好一会才将胸口的火气压下去。
这几天光顾着睡觉,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一开机,快百个短信弹出来。
孙兆林狂戳她,问她死哪里去混了。
还有好几个她不熟悉的微信头像,一口一个宝贝。
视线落在一个超级骚包的花美男头像上,微信名叫凯凯。
舒木看的后颈发麻,直接拉黑了对方。
徐凯可是重生前一起埋尸的帮凶,看着就有罪恶感。
她翻到电话记录,有好几个未接,都是吴宇飞。
正在想要不要回拨,吴宇飞就跟随时监控一样,下一秒电话就来了。
她百无聊奈的接通,“喂。”
“你再不接电话,我都要报警了。”
“我光顾着睡觉了,你找我有事?”
电话那头安静了大概半分钟,“我去北京前,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吗?下飞机后我就联系你,你一直不开机。”
“哦。”她恍然想起,“现在没事了。”
电话里传来火柴摩擦的声音,“如果没事了,你就来北京吧,我去接你。”
“算算了,你那么忙,再说我也懒得跑那么远。”
“木木。”
“嗯?”
“你真没什么事要跟我说?”
舒木笑出声,“吴宇飞,你干嘛呢,我都说没事。”
那头不说话了,舒木诧异的问:“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没有。”
舒木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一两只蚊子歇着,她懒洋洋的说:“我就说嘛,像你这么个铜墙铁壁之身的人哪会生气,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
她直接挂了电话,一丝停留都不会有。
手机甩到一边,闷头睡。
舒木之前去酒店的路上,意外发现三门县这种小地方竟然有个连锁的4s店,第二天一早她直奔那里。
三门县虽然小,可出行没车挺不方便。
小地方的车行难得见到一个大客户,还是二话不说就现场提车的客户。
舒木开着新车前往导购提供的洗车地址,路边的指示牌指向东环街,正是午饭时间,附近有一所高中,路上大多是暑假补习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