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的脖子有些僵硬,硬生生低着头,也不动弹,她身体温度高,烫人的温度钻进他微凉的脖颈,周围的绒毛都战栗着。
“快点,我好累。”
周围人的视线越来越强,秦守只得妥协,将她捞回来,自己往凳子上一坐,臂弯的舒木自然而然的落在他腿上。
一层休闲的运动裤,热气不绝的传入到舒木腿间,屁股上。
她贴在他胸口,听着耳边心脏的嘭嘭声,候诊室的嘈杂声仿似远离。
他的胸膛果然如她之前所想,很硬实,很热。
高烧后嗅觉并不灵敏,她还是清晰的闻到了他身上清爽的皂夹香,还有一点点机油的味道,淡淡的,像躺在金属材料上。
生病的女人总是很矫情,防御系统也很低。
她放任着心里的想法,不去想与他之间的恩怨跟血缘亲情,安分的窝在他怀里。
秦守却没有舒木的坦然自若,他如坐针毡,怀里的女人又小又软,跟没骨头一样,鼻尖喷出的热气直往他脖子里钻。
他不适应的挪动双腿。
“你屁股下有针?”舒木轻声问。
秦守不动了。
“55号。”
护士从就诊室出来喊号,秦守急忙抱着舒木将号码给护士。
进了病房,秦守准备放她到凳子上,舒木却死活不放手。
医生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思想也不老旧,用一种见怪不怪的语气说:“就抱着吧。”
舒木疼的厉害,简单的说了下病情,医生拿了体温计让她先量量体温。
量体温的空档,医生又看了一位病人。
待病人离开,医生让舒木取出腋下的体温计。
“395度,再烧下去,估计就要烧傻了。”医生让秦守松开手。
秦守抱着她腰的手松开,医生按了按舒木的肚子。
“这里疼不疼?疼就说话。”
“不疼。”
“这里呢?”
“不疼。”
“这。”
“这疼。”
医生扶正眼镜问:“今天吃的什么?”
舒木说:“没吃。”
“昨天呢?”
舒木眨着着眼睛,不知道该什么回答。
医生看明白她的表情,脸色也不太好,“现在的年轻人仗着年轻,就不将身体当回事,快烧到40度才来,胃炎严重了也会得胃癌,太不爱惜身体了。”
医生三句不离吓唬病人,又问了一些泄物的问题。
舒木登时有些尴尬,撇着嘴说:“都没吃,哪里拉的出来。”
秦守见舒木疼的脸上全是汗,忽然开口打断,“先赶紧开药吧。”
舒木诧异的看他一眼,医生问:“是打针还是吃药?”
舒木说:“打针,好的快。”
秦守垂眸睨了她一眼,疼的死去活来也只是缩在地上不动弹,现在就知道要用快办法治病。
舒木现在思绪迟钝,也没在意秦守看她的眼神。
医生开了单子,让他们取药后去挂药水,又开了几幅口服的退烧药跟胃病药。
她根本就提不起精神听医生的嘱咐,倒是秦守偶尔嗯一声。
一共要挂三袋药水,一袋退烧的,一袋泮托拉唑治疗胃病,一袋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