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好像有一丝抖。
窗外的行人熙熙攘攘而过,老人孩子妇女被生活打磨成不同的表情,或笑或沧桑。
秦守收回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望着云霞升腾的天空,“忠于自己的心,不累。”
舒木一颤。
有多少人会忠于自己的心?
而她永远都不敢,因为她的心藏的太深。
她跟秦守短短相识一个多月,却看到了一个很多面化的男人。
他老实呆笨,又透着神秘的性感,他简单纯粹,又内敛复杂,他沉默寡言,一句话又能噎死她。
他还很善良不求回报。
这些品质已经不多见了。
晚上舒木没下楼吃饭,不想吃什么新鲜的菠菜。
她躺在最光滑的床上宿醉了一晚,浑浑噩噩,大脑像是被很多乱麻缠裹着,理不清又毫无头绪。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她就睁开了眼,眸色清明,并不像被酒精折磨一晚上的人,她拨通了孙兆林的电话。
“呦呦呦,终于想起老娘来了,一个人旅游寂寞孤单吧,老娘这个月光开趴就闪了两次腰,妈的,疼死了。”
“喂,打我电话怎么也不说话啊。”
孙兆林还是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的没心没肺样,一点烦恼也没。
舒木嗓子有点哑,“林贱。”
“你才贱。”
舒木将电话拿开一些,躲过了孙兆林的高海拔嗓音。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孙兆林笑的嘚瑟,“说吧,有什么生理心理疑难杂症都可以问我,我绝对会用丰富的实践经验给你一个最佳答案。”
“能不废话吗?”
“好吧
舒小姐请问。”
舒木将半边脸埋在枕头里,扣着手指问:“要是你很憎恨一个人又愧疚他,又不得不憎恨,可又被他吸引,又必须压制。”
“等等等你说的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舒木:“不是。”
“这不是有毛病吗?”
“是有点毛病。”
舒木说:“不是我。”
“好好,不是你,像这样的问题不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么,立场不同,爱而不得,结局你应该知道吧,都死了。”
“能不顺便做比喻么?罗密欧就是孬种,没脑子,没能力,只会选择逃避,最后冲动地结束生命,就是一场笑话。”
“这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被你说成一文不值,我有点怀疑你的三观。”
两人也不再为无关紧要的人做评价,孙兆林笑着问:“那我问你个实际问题,这个矛盾的女人想睡他吗?”
舒木一怔,舔了下唇,“没法睡。”
“还有你不能睡的?”
“都说了不是我。”
“行行,舒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我说啊,再复杂的关系,一炮不就解决了。”
“林贱,你真庸俗。”
“靠!舒贱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心里犯骚了才打电话问我,装什么装,我现在就鼓励你,去睡!天又塌不下来!”
孙兆林气昂昂的声音被舒木掐断。
她躺平呼吸一口,胸脯上下起伏,手缓缓往身下探索。
“操!要是能睡!我他妈早就扑上去了。”舒木看着镜子中赤裸的女人,“舒木,你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