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搜寻洛瑶的途中，他始终没在西北区域见到卓不凡的影子。

于是，他便以为卓不凡是要当“甩手掌柜”，只有收到消息才会现身。

现在看来，事实很可能是——

跃虹山脉的西北区域是卓不凡的“自留地”，也是他亲自负责巡查的区域！

对洛瑶交代一番，莫语踉跄站起，仰头直视卓不凡。

见状，卓不凡的视线也越过洛瑶，放在莫语身上。

“周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做你想做的事，有什么问题吗？”

说实话，莫语也不知道卓不凡找洛瑶是要干嘛。

他只知道，洛瑶是卓不凡看上的“机缘”，如今却被他截胡。

因此，他准备先诈卓不凡一下，为后续的“攻心”做准备。

——即便是同一种机缘，面对不同的人，也会有不同的触发方式。

面对洛瑶，莫语只能依靠“种下奴印”这种强制手段，来让洛瑶为他所用；

换成卓不凡，他说不定只需要精心救治、照顾洛瑶一番，就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莫语甚至猜测，洛瑶该不会是卓不凡前世的“白月光”、“朱砂痣”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太刺激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莫语这一诈，刚好诈在卓不凡的心窝上。

“怪不得她会保护你，原来是奴印的效果。”

卓不凡直接“自爆”。

莫语这一句“做你想做的事”，威力实在太大，让卓不凡有种“底裤被看穿”的感觉。

事实也是这样。

在卓不凡眼中，他根本不理解，为什么“周明”会来到这里，会遇到洛瑶，会“胆大妄为”的给洛瑶种上奴印。

这应该是他的活啊！

这种感觉……

就仿佛“周明”提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一样！

想到这里，一个猜测在卓不凡心中浮现：

难道他也……

短暂的沉默过后，卓不凡长叹一声，收敛起威压，从空中落下。

见状，洛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只能横剑挡在莫语身前，随时准备出手。

对于洛瑶的动作，卓不凡权当没看到，只是探出神念，向莫语传音：

“极品地心玉髓的事也是你拿走的？”

虽然是疑问句，但卓不凡的语气十分笃定。

“对！”

事到如今，莫语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点头承认。

“你是从哪得到消息的？”

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卓不凡已经有些汗流浃背了。

“从……这里。”

伸手点点太阳穴，莫语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卓不凡的瞳孔微缩，气息起伏愈发明显。

这是心境受创的表现，俗称——

道心不稳。

“为什么！你是怎么……”

话说一半，卓不凡的声音生生顿住，似乎在斟酌该怎么问出这个问题。

看到卓不凡纠结的神情，莫语觉得时机已到，两手一摊，灿烂一笑：

“不用纠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很可惜，我并不是什么重生者。

我之所以知道这些，全是拜你所赐啊！

重生者、拜月教圣子、卓不凡！”

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猛地揭开，只要是人，还有人性，就不可能保持淡定。

而这，就是莫语给卓不凡准备的“攻心一击”，也是他给洛瑶创造的出手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