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将军，你们大周人所说的所谓礼节我已尽到，接下来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沈淮晟恢复镇定道：“乌祇王子说笑了，不知王子可否赏我一个脸面，和我谈上一谈。”

镇定镇定，真的不能打啊，三千对十万，怎么算也是打不过呀，不知道乌祇这小子到底怎么想的，希望还有谈判的余地。沈淮晟在内心狂吼。

“呵！”

乌祇冷笑一声，十万对三千，多好的机会，去谈判，以为他傻。

“怎么？不愿意。”

沈淮晟朝身边的人示意，让他把那虎贲将军带出来。

“乌祇王子或许不认识这位，但他背后的人你一定认识。”

“哦？”乌祇挑了挑眉，随即震怒，那人还真是爱邀功求赏，以为自己派些什么人就能把沈淮晟击溃，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还漏了马脚。

转念一想，那人的人就算再不靠谱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招了吧。

沈淮晟好整以暇的抱臂站在对面，默不作声，他在赌，赌乌祇王子会因为虎贲将军的出现慌了阵脚。

“呵呵。”乌祇王子笑了笑，“就是一颗棋子罢了，沈小将军想怎么处置都不为过。”

他也在赌，赌沈淮晟不知道他们在大周的线人是谁。

不过，不管知不知道，那个满身血污，昏迷不醒的人都不能再留了，一会第一个杀了他。

看乌祇王子那狠戾的眼神，沈淮晟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了，没想到，虎贲将军在关键时刻还挺有用。

虎贲将军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看来是逐渐开始恢复意识了，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笑得这样开心，只是，他醒来后看到这样的局面，还会不会笑得出来。

乌祇王子摆了摆手，示意进攻。

在一声声杀喊声中，长剑，长枪交织在了一起，血腥气与风沙混合，浑然一体。

奇怪的是，那骨哨的主人好像并没有再吹响那悠扬的哨声，反而是扬起马鞭，重重的鞭笞在马背上，持剑开路，一步步向虎贲将军的方向赶去。

藏在岩石后的弓箭手摸出了箭筒里的最后一支利箭后，咒骂了一句，也跳了出来，和在战场上肉搏的兄弟们并肩杀敌。

“杀！”

这个字一直在山谷间回荡着，好像这场战争永远不会停一样。

“乌祇王子。”

在杀掉了几个北疆将士后，沈淮晟来到了乌祇王子身边。

“沈小将军。”

乌祇王子看到沈淮晟挡了自己的去路后低低一笑。

二人没有再多说什么，长剑相交，战马嘶鸣。

……

这场战争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

“主子！”

北疆溃逃，大周三千兵马只剩不到十人，皆身受重伤。

炽热的火焰，还在不断地舔舐着焦黑色的大地，鲜红的血液，还在山石上流动。遍地的尸体，却早已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