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笙听闻师傅找她立刻飞奔了过去,不一会又跑了回来拉着池云鹊“师傅说要找你,真的是找谁就直说嘛,非得把我叫过去在让我去喊人。”
池云鹊跟着雯笙见到了朗尊,这个朗尊与她预想的不一样,回想那日稳重的声音她觉得会是与父亲差不多大的人,可面前这人坐在堂上黑发如瀑布般垂下,他抬眸一双丹凤看的让人心乱如麻,正午的阳光照在他白皙的脸上使面上覆了一层红晕,常年清修的气质涌上来让人觉不到一丝阴柔气息。
“感觉怎么样,好些没”朗祁胥道。
池云鹊面对朗祁胥跪了下来“已好,多写朗尊救命之恩,待云鹊回去必定备厚礼相谢。”
朗祁胥把她扶了起来,让雯笙先出去。
随即开口道“云鹊,你可知为何会来到这里?”
池云鹊疑惑“不知!还请朗尊告知。”
朗祁胥犹豫片刻还是道“你池家已经没了,为了保你一条命你父亲将你送入塍阙山修书与我望我收你为徒,这样律法便奈何不了你!”
池云鹊猛地看向他“朗尊的意思是池家没了?不可能,我父亲为官两朝,位居三品,为人清正廉洁怎么可能!”
朗祁胥拉这池云鹊坐下抚着后背给她顺气“莫激动,听我娓娓道来,前阵子有人冒死进谏皇帝举报你父亲贪赃枉法,甚至牵扯进了不少人命官司,皇帝大怒命人彻查……”
池云鹊情绪激动“然后呢!我池家现在怎么样!”
“池家私库查出来路不明的白银万两,人命案子重查不少与你父亲挂钩,皇帝下令抄了池家,家中奴仆发卖,你父亲后日问斩午门,”朗祁胥道。
可能因为刚醒完全没有恢复好的原因池云鹊只觉心脏一根紧绷的弦从中间断开,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在醒时已是深夜,这次旁边守着的是朗祁胥。
“云鹊!你醒了!”朗祁胥立马扶她坐起来。
雯笙也端来了汤药“来,把药喝了,你突然晕过去可是把人吓坏了。”
池云鹊并没有喝药而是拉着朗祁胥的袖子“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求朗尊帮帮我,帮我回道京城我父亲他绝不可能干这种事,”说完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朗祁胥要把她扶起却死死拽不起来。
“我知道这样对朗尊有所冒犯,可也是没有办法了,我没有盘缠没有认识的人,命还是您救的,您是仙人我听闻仙人会飞我求您带我回京城,”池云鹊抬起头脸上挂着两行热泪眼周哭的有些红肿“今日之恩日后当涌泉相报。”
朗祁胥眸光微动,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才开了口“好,我答应你,并且会帮你见到你父亲。”
池云鹊眼中一亮又立马跪了下去磕头道谢。
朗祁胥这次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池云鹊“你这孩子怎么老是跪,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膝下有翡翠,不许老是跪。”
旁边的雯笙开口问“师傅,后面这句我怎么没听过?”
“没听过就对了,那是我现编的!哦我还没说完”他看向池云鹊“但是我还有个要求,我要你回来之后做我的徒弟。”
“好”池云鹊道。
与朗尊和雯笙告别之后池云鹊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想不明白也不相信自己的父亲能干出这种事,打自己记事起父亲在她心中就如圣人一般。
他从不苛责下人,在别人家因为一点小事杖杀下人时父亲总是能放过就放过,父亲对母亲和女儿也是极好的,母亲一辈子就生了她和阿姊两个,祖母在世常常责怪母亲说她生不出男孩为不了池家延后,每到这时候父亲就出来维护母亲,比起其他男子父亲好太多了,她打死也是不会相信这些罪状,池云鹊暗想等见了父亲要好好问问他最近是得罪了哪些人,她要亲自求皇帝重新彻查。
第二日清晨,朗祁胥刚来就看见了池云鹊在门口等他。
他也不多说直接召出了剑对池云鹊说“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