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有没有参展的需求？”莫卡卡坐在上海展览馆门口的长椅上，发消息给杨先生，周五的下午，莫卡卡提前一小时下班，从宝山坐地铁到上海展览馆看长三角文创展览。看完展览已经黄昏。一周的时间，莫卡卡非常认真的工作，莫卡卡知道，杨先生比自己忙一百万倍，不方便打扰，而且经过上次的彻夜未眠，她学会了一个字“度”。

曾经很欠缺的“度”，莫卡卡尝试成为一个做人做事都有“度”的人。即使这一周莫卡卡很想和杨先生分享自己的工作经历，自己的心情，想法，正在做的事情和对杨先生的思念。

因为第二天要开始跑展，莫卡卡忍不住分享自己此刻的心情。杨先生的对话框被莫卡卡置顶又取消，再次置顶再次取消，循环往复了不知道多少次。莫卡卡觉得自己在和自己做着一个无聊的游戏。

杨先生没有回话，莫卡卡索性一股脑儿把这一周想说的话都写在对话框里，关于工作，关于生活，关于自己对海外会展的理解，她觉得自己的成长是飞速的，半个月不到，莫卡卡觉得自己能够在上海很好的扎根并成长。

“半个月就做到了？”杨先生回话，他像是在等莫卡卡的字里行间露出马脚，然后纠偏。“我以为你到上海会知道宁边有多慢，没想到你反而更膨胀！你句句都在说你有学习，我目前没看到你学到了什么，不要太自信。”

莫卡卡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些被激怒了。“我的努力你看不到吗？我很想试试能不能带着鲤城企业家出国参展！”“你是谁？不要老师见到颗草就觉得是你的大树！我们没人需要参展，我们都忙得要死，参展没人有兴趣，你还是不要自讨没趣。”莫卡卡彻底被激怒了“激将法对我最有用！”“你目前的段位就是业务员，你做不了代理，也领到不了团队，没有外力协助，你根本做不到！”

杨先生留下了一段话就彻底隐身了：“一个人明白自己能做什么远比自己想做什么重要得多，前者需要给自己设定一个现实疆域，是一种尽力而为的勤奋；后者是任性催生的热情，往往来自于对世界的无知和自负。一个人，一定要清楚地认知自己。”

莫卡卡怔在原地很久没有动。莫卡卡再次有一种被一双大手按在座位上的感觉。她仔仔细细思考着这一段话。她觉得自己大脑转得飞快——现实疆域。她迅速提炼着整段话的关键词。

她的现实疆域是明天的跑展，是Nickel告诉自己的原则，最高级的销售是制造需求，沟通是基础是第一步。

自此，莫卡卡从一个天马行空，酷爱幻想，自信又有些自大的女人，渐渐落到了地面。这样的蜕变，莫卡卡觉得欣喜。当她开始以现实疆域作为努力方向，那些虚无缥缈的念头都消失了。踏踏实实跑展，踏踏实实学习练兵，踏踏实实过好在上海的每一天，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