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疑惑,回忆那道倩影是谁。
“咯吱”一声,门开了,走出一个年轻的女道士,灰衣小帽,眉清目秀。
“施主,对不起,这是女观,不能留宿男士。”
小道士一手拂尘抱胸,一手竖掌额前,婉言拒绝。
“大师,请留步!”
看到小尼姑要关门,我连忙拦住。
“大师是否见到一个重伤的女人,大约二十七八岁,长得漂亮,身材很好,个子比我稍矮。”
我费力地比划着。
小尼姑迟疑半晌,看我不像坏人,问道:“她是你什么人?”
“我的朋友,很担心她的安危。大师,请您让我看看好吗?我们都很着急。”
“施主稍等,我要请示庵主。”
大约十几分钟后,小尼姑去而复返,打开门:“施主请随我来,眼睛切勿乱看。”
我没有偷窥的习惯,既然人家都说了,我自然要遵守,低着头来到一处木质阁楼。
不知道古刹何时建成,踩在隔板上,吱吱呀呀,更显得寺庙的古老和神秘。
打开木门,昏黄的灯光下,我见到昏迷中的真丽子,旁边有一个老尼,慈眉善目,见到我,没有流露出意外之色。
“女施主伤了内脏,寺内缺少药品,我已经尽力了。”
老尼双手合十,平静地说道。
真丽子躺在木板床上,面如淡金,双目紧闭,嘴唇乌黑,嘴角残留着血迹,气息微弱。
她不能死!
我慌乱地在身上摸着。
“哐当!”
一个奶白色的小瓷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呼延的祖传金疮药,怕我受伤,一定要让我带上。
我不知道有没有作用,一骨老全倒出来,掌心出现三粒红包的小药丸,黄豆大小,散发着淡淡的腥性。
呼延说,轻伤一粒,中伤两粒,重伤三粒,内外兼治,只要有一口气,都能救治。
我将三粒药丸放进真丽子的口中,借了一碗水服下,再掏出一包药粉,细细地撒在受伤的地方。
药丸只有三粒,十分珍贵,药粉不少,因为磕磕碰碰,经常使用。
做完这一切后,我就坐在床前,夜注视着女人,静等效果。
夜深了,老尼扛不住了,见真丽子面色慢慢变好,告辞离开。
太困了,真的太困了!
不知不觉中,我靠着床沉沉地陷入睡眠。
在我沉睡之后,一道倩影悄然推开木门,走进房间,站在我的身前,深情地凝视着,伸出骨节分明的玉指,想抚摸我的脸庞,到一厘之外,停在半空。
停顿了十几秒,那只细白的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
蒙着黑纱的眼眸里,落下一滴清泪,伸手将一条浸满檀香的毯子盖在我的身上。
“老公,祝你幸福!”
她是胡玉梅,我的前妻。
如果我睁眼,会惊诧地发现:前妻出家,做了尼姑!
胡玉梅出家,也是一次意外和巧遇。
也许是天注定的吧。
手术成功后,配合生物疗法,使用顶级的药物,她恢复的很快,二三个月后,她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