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黄叶绿，若兮瘫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感慨时光匆匆，自己也匆匆。

回到公寓换下衣服，若兮到餐厅打工。点单时她好像在一堆白人脸中，看到了亚裔的五官。

“一起吃个饭吗？”是程念。

三年不见，样子好像变多了，多了些陌生的感觉，但是久违的问候邀请还是让若兮倍感窝心。

“我去跟老板请假。”若兮掩饰不住地高兴。

若兮套上围巾，“去哪里吃？你怎么来德州了？”

程念接过背包，帮忙提着。“毕业了，来散散心，也来看看你。你想吃什么？”

“吃中餐吧，这边中餐有点贵，我好久没吃了。”

“嗯，好。”

唐人街中餐厅的装修大差不差，若兮来过几次，算是轻车熟路。

若兮帮忙用开水烫洗碗筷，“恭喜你毕业，你以后想做什么？”

“谢谢，你想做什么？”程念反问。

没有想到程念会这么问，若兮倒也坦荡，“我现在学艺术，申请的学校也不算太好，以后可能会去当街头画家吧。”

若兮还像少女时期纤瘦，只不过长高了不少。“你瘦了很多。”

若兮有些不好意思，半开玩笑，“又上课，又兼职，饭菜还不好吃，你在这待几年，你也瘦。”

“回去吧。”

“回哪里？”若兮心里想笑。

程念有些热切。“回南都。或者京都。”

若兮吞了吞口水，“程念，我当时回去拿护照出国的时候，就不想回去了。一点也不想。”

在不用考虑钱的情况下，若兮逮着机会使劲狂吃，撑到不停打嗝。

“你晚上订住的地方没？在这里待几天？怎么安排的？”若兮拍着胸口顺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