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乃是灾祸之根源,贵夫人现在虽然无恙,但不久后就会变成一种见人就咬,没有人性嗜血的怪物,”
傅远乔拜服跪地,言辞恳切。
反倒是端坐主位之上的男人带着一丝薄怒冷眼以待。
“凌晨时分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敷了你的药一定会根治么。”
低沉的声音带给傅远乔极大的压迫,但先前他来医治之时确实是扬言医术高明,保证药到病除,之所以那么说,只是为了诓其药丸才夸夸其谈。
若不是江无言表明了其中利害关系,他也不会硬着头皮前来谏言。
思索再三,傅远乔再次言辞恳切道:“先前确实是我妄言了,不过,未免灾病全面爆发,殃及全境,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将这疫病彻底扼杀,所以,为了全镇百姓着想,请您即刻将贵夫人处死!”
“你好大的胆子!”
主位上的男子暴怒而起,一掌将茶拍碎。
“我本念你为小镇无偿奉献多年才一直对你以礼相待,不仅给你药丸治你那糟粕之女,赐你居住之地,如今你要我杀妻,这便是你的报答?”
男人怒声喝道。
“这…”
“哟,徐老哥怎么回事,今日这般生气。”
就在两人气氛紧张之际,府外一行三四人迈着悠闲的步调朝二人走来。
男人闻声望去,本来怒气萦绕的面庞此刻早已平静如常。
来人乃是陨神镇最大的地头蛇,也是季向的话事人,因为修为相当,两人常常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今日这是为哪般?
“花纹龙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听到了些不该听的事喽!”
被称作花纹龙的男人来到傅远乔身旁将其扶起,给他拍了拍灰尘。
“老傅啊,你也是老糊涂了,咱们徐寇大人怎么可能会不关心咱们全镇人嘛不是!”
随后旁若无人般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夹杂在中间的傅远乔此刻有些犯难,先不说来此已经得罪了徐寇,现在又来了个地位不下于他的花纹龙,这该如何是好。
“陨神镇的事我自然关心,不过花老弟你的手是不是伸得有些长了。”
徐寇嘴角微扬,这花纹龙可真的是狗行千里吃屎,哪里有味儿就往哪里钻。
不过现在他的尸傀大军尚未成型,只有寥寥几个,怕是掀不起风浪,若是现在对上花纹龙,只怕是还没完全掌控陨神镇就被季向所灭。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斡旋多年才求来的位置。
“我手长不长倒是无碍,只不过此我花某世世代代居住之地,就算邻里乡里的不待见我,我也得保他们安然无恙嘛不是。”
花纹龙抿了口茶,随即手掌猛然拍出,茶杯径直朝徐寇袭去。
啪!
一股无形的气浪自徐寇的周身卷出,茶杯应声而裂,二人隔空对望,两人都只在试探对方虚实,不敢贸然出手。
踢踏踢踏…
“家主,傅家之女傅红缨求见!”
行色匆匆的管家好似没有看到厅内紧张的气势般,踱步行至徐寇身旁附在其耳边道。
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的傅远乔一听,许是紧张傅红缨安危,急忙朝二人拜别道:“徐大人,花爷,小女这是来寻老夫回家的,老夫这就告辞了。”
没等徐寇二人反应,花纹龙的几个手下便拦住了其去路。
“老傅,别着急走啊,花爷还需要你作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