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阎埠贵,住前院西厢房,是红星小学的数学老师。
后院里有一位大家都不敢惹的聋老太太。
院里最能闹腾的是中院的傻柱和后院的许大茂,他们二人隔三岔五就会动手干架。
中院有个秦淮茹,是易中海徒弟贾东旭的媳妇,长得那叫个水灵,身材也好,尤其是胸前的那对粮仓最是雄伟。
其余住户也基本上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自从父母去世,前身变得沉默寡言,和院里的一起长大的许大茂、傻柱、刘光齐、贾东旭他们相处渐少。
小的时候,原主是他们的跟屁虫。
这些家伙都比原主大,能带着他玩,更多的是死皮赖脸。
在他的记忆里,特别害怕聋老太太、易中海和刘海中,最好相处的是阎埠贵。
聋老太太高深莫测,平时很少发言,一旦说话,院里一般都不反对,能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
易中海最喜欢巴结聋老太太,每天让他媳妇给老太太送饭,两家的粮本由易大妈管理。
他的工资是院里最高的,足有六十一块七。
印象中,他在院里威望最大,听说经常接济院里困难的住户。
刘海中的工资是五十二块八,但是相对有点抠,每次都是被逼拿出一点来接济院里人。
说起抠来,阎埠贵是院里之最,不过他家只有他一人上班,其他人都指着他的工资活着,不抠确实难过。
同时,养着三个小子,平时还得攒下一些,将来几个小子娶媳妇,全指着他平时的省吃俭用。
现在的江耀国还只是一级工,工资只有三十三块,但是在这个年代,过日子也已足够。
好在物价奇低,白面一毛六一斤,粗粮玉米碴子九分一斤,红苕五斤折一斤粗粮,也就是两分钱一斤。
如此低的物价,是后世人难以想象的。
江耀国从脑海翻出这些记忆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工资低的吓人,物价低的吓人。
最让他接受不了的就是,主要生活物品几乎全部都要票或购物证,什么粮票、布票,油票,肉票,收音机票、自行车票,特殊物品票等等。
有钱没票,也是无物可买。
粮票还按区域划分,本地粮票只能在本地消费,而且还有保质期。
去外地,得到单位开介绍信,然后到粮店换得全国粮票。
不然,到了外地,只能饿肚子。
现在肉食的供应还算正常,每天可以凭证购得一斤,但是现在大部分家庭都不太舍得。
所以在这个年代,大家最大的执念就是攒钱、搞吃的。
江耀国呆呆躺在被窝里,用力裹紧了被子,虽然一股酸臭味不断地冲入鼻腔,但是起码它能保暖。
不断翻找记忆,当知晓还有七百五十块的家底时,开始还嫌弃地撇撇嘴。
当他想到这个时代的物价和工资后,又开始沾沾自喜。
父母的抚恤费还有顶岗名额,有先见之明的街道主任王双华直接抓到手里,说等他成年后再给。
人老成精的王双华,不敢把钱拿给江耀国。
一是怕他骤得重金,每天挥霍,不学好;二是,怕一个16岁的读书郎,被人惦记。
院里都是什么货色,她明白的很。
一旦江耀国手握重金,被窥视、算计,那是必然。
知晓人情世故的后世人,江耀国更是不会去要,留着有借口亲近街道主任。
能够从战乱年代活到现在的人,没有一个是白给的。
就像余华的小说《活着》中徐福贵一家,不过煮了一小锅粥,结果全村都来‘讨粮’。
为了活着,什么招都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