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她最痛心的地方
同床异梦
注意到她的神情,夏海棠疑惑地问:“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夏七七凝视着夏海棠认真的神情,她咬着唇瓣,把那句一直想问的话,终于问出了口。
“海棠姐,在你心里当真一点都不在意耀晗吗?”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李耀晗跟夏海棠是不可能真的没有半点感情的,十几年的感情,会说没就没?
可夏海棠和裴安桀相处的种种迹象,都让她觉得,夏海棠过得很幸福,而她的眼中也的确只有裴安桀一个人。
女人一旦陷入爱情里的那种眼神的不会骗人的。
所以,她很奇怪,奇怪的是,如果夏海棠真的跟李耀晗把话说绝了,李耀晗又为何还会苦苦执着不放手?
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也不能让他做到这般地步吧?
夏海棠或许是早就料到了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到底李耀晗是她的丈夫,说是不关心,那是不可能的。
她轻笑出声,清澈见底的眸子里一尘不染,缓缓道来:“他于而言,就是年幼时的玩伴罢了,我心里的那个人永远都只是裴安桀。”
“可可是你们十几年的感情啊!”
“在你们眼里,我跟李耀晗相处了十几年,可是在我眼里,却不过是像十几天,甚至十几个小时那样短暂。我从未喜欢过他,也从未对他动过心,这十几年来,我都不过是当他哥哥,后来,他跟夏绵绵纠缠在一起,我也成全了他们,主动退出,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于我而言,就是一个儿时的玩吧罢了。其实,现在回首过去的种种,我觉得那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很多事情,没有你们想那么重要。在我心里,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能有半点的勉强。我不喜欢他,他也知道,至于他为什么还要苦苦执着地不放弃,这也是让我头疼的事,也是我今天来找你谈心的原因。”
夏七七听完她的一席话,恍然大悟,原来
原来,在夏海棠的心里,从未有过李耀晗
可怜了李耀晗苦苦深爱着她十几年,却终不得善果。
夏海棠看着夏七七姣好的侧颜,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我觉得你就是让他回头的最好的解药。”
“我?”
夏七七瞪大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仅仅是一瞬间,她又不自信地垂下了头,“我若是能让他回头,也不必苦恼这么久了。”
“不要灰心,人就是要有追求的目标,就算现在他不喜欢你,谁能保证今后他不会突然对你改观爱上你?所以啊,要我说,你们之间最好缓解关系的纽带,就是孩子。给他生个孩子,既保住了你在李家的地位,也让李耀晗能收收心,毕竟他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这么十几年来,夏海棠也看透了,李耀晗不是真的无情无义的人,若是夏七七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他就不可能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孩子。
不说让他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多爱夏七七,至少也会对她很好。
比起冷眼相待,两人倒不如从相敬如宾开始发展。
夏七七收到了她的指点,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海棠姐。”
夏海棠摇头笑道:“我也希望你们都能幸福。”
更重要的是,她是真的想跟过去的一些事情说再见。
李耀晗那边,她还会找机会再跟他好好谈谈,希望,他能回头,能看看自己身边真真值得他去用心爱的人。
夜深了又深,裴安桀看着钟表上的时间,这么晚了,夏海棠怎么还没回来?
他穿着浴袍,准备去找找她,刚一开门,就跟夏海棠撞个正着。
“哎哟!”夏海棠连连后退了几步,捂着脑袋,看清前面的人时,立马责怪起来:“你走路怎么不看路啊!”
裴安桀瞧见是她回来了,轻笑一声,上前一步,将她捞入自己的怀中,大掌盖过她覆在额头上的小手上,柔和的声音带着磁性:“好好好,我的错,我给你揉揉还不行吗?”
一边说,两人一边进了房间。
之前夏家搬家的时候,夏海棠也过来了,把之前自己在夏家的那些东西全都给带过来了,相册笔记本存钱罐之类的一一都摆放在了这个新的房间里。
刚刚夏海棠不在,所以裴安桀就在她的房间里翻出了好多夏海棠小时候的照片。
夏海棠被裴安桀按坐在大,男人盘坐在她的身后,搂着她,“老婆,我刚刚看到你小时候的照片了,真漂亮,果然我裴安桀的老婆,就是从小美到大啊。”
本来夏海棠听了他的前半句,脾气正要发作,可后面一句话,倒是又讨了她的欢心。
“哼,你知道就好,所以要是你敢欺负我啊,可是有大把的人愿意娶我!”
待夏海棠感觉整个人都要缺氧窒息的时候,男人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蹭了蹭她的鼻子,不满地说:“你是我裴安桀的女人,谁敢娶你?”
“哼,就你这样天天欺负我,我早晚有一天把你一脚踢出去!”
裴安桀也不恼,惩罚似得在她的唇畔处啃了一口,疼得夏海棠大骂:“疼!裴安桀你属狗的啊!”
夏海棠憋着一口气,裴安桀担心把她憋坏了,立马松开了她,一双阴鸷的眸子瞪了她一眼,“你就这么不想我碰你?”
明知道自己舍不得伤害她,她就能用自己来威胁他吗?
知道他是生气了,她连忙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讨好似得亲了亲他的嘴,“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男人阴沉着脸,啐了冰的眸子落在女人可怜兮兮的小脸上,又有些不忍了,别过脸,不再说话。
夏海棠见他这样,立马就慌了,自己刚刚开玩笑开过了。
“我刚刚之前说的什么找小鲜肉都是跟你开玩笑呢,你不要生气了好吗?而且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的我,我只不过是觉得这里是夏家,毕竟不是我们两个人自己的家,万一有谁闯进来多,多不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