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的回城让这座城市的紧张度又提升了不少。
斗兽场坐落于商业区,商人们嫉妒斗兽场的盈利,贫民们恐惧斗兽场肆无忌惮杀人的行为。
而对于富人们来说,这里应该被叫做,斗狗场。
贵族们不在乎斗兽场的存在,一个娱乐场所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可在乎的。
但他们那些愚蠢的脑袋不会想到斗兽场是唯一一个连通商业区和贵族区的地方。
贫民们可以在某个无人的时刻通过斗兽场,一路无阻的涌进贵族区。
而这前提就是,斗兽场只是斗兽场,而非一个势力。
“里奇,这两天斗兽场收益怎么样?”阿德里安坐在自己华丽的座椅上,俯视着半跪在身前的让。
“阿德里安老爷,斗兽场没有您安排的这两天,完全遵循您定下的时间表进行安排。”让恭敬的回应。
“嗯,放心,我会撤回对你家人的监视。”阿德里安挥了挥手,显然,他还没有收到让的家人已经被救走的消息。
让将自己的头微微低下。
阿德里安知道让不服,但那又怎么样?
他可是贵族啊……
白阜站在贫民窟为数不多的建筑物之上。
这里是座小教堂,是贫民窟最高的地方了。
他可以看见夜莺的人已经开始煽动贫民。
舆论的力量是恐怖的,何况这些舆论并不虚假。
“那些该死的贵族听说已经开始生吃人肉了!”
“该死,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就是他们的粮食?!”
“就凭你?那些商业区的家伙才能算是他们的食物。”
……
“该死的斗兽场,最近怎么天天抓人!”
“他们已经疯了!”
“那些贵族压榨我们,连一群驯兽的家伙也想要我们的命!”
“治安局不管管吗?”
“他们管个屁!老天,那些家伙和吸血鬼们是一伙的!”
……
白阜以自己的眼界和尚存的几年记忆,遍管每一个智慧生命体的社会,总会存在压迫,无论是什么类型的压迫。
总会存在。
解决压迫的办法很简单——递给被压迫者一把可以杀死压迫者的刀。
一把不够,就两把。
直到被压迫者不需要用到这把刀就能推翻压迫者。
贫民们组成的黑色水流一股脑的涌进了商业区。
商业区各个隘口的看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踏破了门槛。
贝茜将一名士兵脖子死死捂住。
“你这个坏家伙,给我好好躺着!”
贝茜人小小只的,力气还挺大。
“咳咳……”似乎喊的太狠了,她还用力的咳了咳。
“贝茜,没事吧?”身边已经直接结束了敌人生命的女人,即便脸上还沾着血,声音却很是柔和。
“没事没事!”贝茜大咧咧的摇摇头,身下的士兵已经没了动静。
约德里城的起义是必然,上层那些只会吸血的蛀虫早就已经头晕眼花,怎么看可能察觉到。
直到整个商业区在短短的时间沦陷,第一个察觉过来的才是斗兽场的老板阿德里安。
“这群该死的蛆虫!”阿德里安脸色铁青的看着包围住斗兽场处于商业区这边的一半墙壁的贫民们。
“你还真是像一位国王啊阿德里安。”低沉的声音从阿德里安身后传来。
“米歇尔?”阿德里安转过身去,他显然也认识面前这位邋遢的中年男人。
“你这只阴沟里的老鼠怎么也敢出现在我的面前?”阿德里安面带冷色,盯着米歇尔。
“你想让这些该死的贫民做什么?!”
米歇尔看着阿德里安气急败坏的模样,咧起嘴角笑了笑:“阿德里安,你是在恐惧吗?实话实说,和你对垒的不是我,只是特地赶来嘲笑嘲笑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