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妈说你准备考艺术自招,以后每天中午都要出去上课?”
“是的,麻烦老师帮我开一下假条。”我低着头,视线落在班主任办公桌上放着的请假条,像是犯了什么错误。也不是我多怂,就是班主任这气场太足,盯着总会生出几分心虚。
班主任拿出来一张长期假条,快速签完字,抬起头看向我:“你很幸运,有这样的父母,愿意且有能力为你铺路,一定要感恩啊。”我刚想说什么,班主任的神色转瞬间严肃起来,“还有,艺术生也是有成绩要求的,如果你因为这个耽误了学习,我就不许你中午出去了。”
我拼命地点头,生怕老师突然提到我那“没脸见人”的可怜成绩。
班主任叫李宁宁,是初二接手我们班的。因为班主任的工作量巨大,平时基本没有自己的空闲时间,且此人性情“凶猛强势”,因此她36岁仍独身一人,因此不少同学称她为“大龄剩女”,不过我倒认为她是“胜女”而不是“剩女”——李宁宁教政治,是我们年级的政治组备课组长。语文老师曾说她32岁便成为了寒省最年轻的省级骨干教师。
不过,李宁宁虽然严厉了点,但打心底说她对我还挺好的,或许是知道我父母都在寒省大学教书,也或许是因为我长了一张老实的脸——虽然在她眼里我并不是什么好学生。
……
今天是我去金老师那儿上的第二节声乐课。其实是带着一丝期待的,因为金老师第一节课的教学让我看到了星点希望。
其实我从初一下学期开始就学美声了,不过母亲当时只是想着多一条路,没想到我成绩会一蹶不振,所以大部分还是当作一个兴趣来培养。当时教我的老师也是寒省的一个大学副教授,一个年轻的男老师,目测三十出头吧。或许是方法不对,也或许是我没有多认真学,感觉并没有学成什么。
不过那近两年的学习也算是给我打下了一个浅浅的底子,加上金老师教给我的方法,总体来说上手还是挺快。否则要是真的零基础,一学期哪里来得及?简直异想天开!
回去的路上,我依旧是躺在后座闭目养神。母亲一边用手机打开《三套车》说是要我熟悉,一边又催着“睡啊,下午还要上课”。
赶在下午第一节课前20分钟,我顺利抵达了上师寒附(上京师范大学寒省附属学校的简称)毕业班部。下车前,母亲给了我一盒润喉含片,说嗓子痒了就含含,能不咳嗽尽量不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