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季舒不敢置信的喊道，与她脸上的神情一模一样，他不相信妮可那张可爱的脸颊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季舒，是你将我推出了皮甲，害死了我。”

“不……不是，我没有！”季舒不停地摇头后退，连连否认：“我当时明明已经昏迷了……怎么可能……”突然，他回想起了一段记忆，正是他季舒将满面泪水的妮可推出皮甲的回忆。

“你要否认吗？季舒？”

“是你害死了我啊，而不是苏明德，不是海稳，不是大川哥，是你啊，季舒。”

季舒瘫倒在地，侧过头干呕起来。

“季舒，你杀死了妮可，我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的妮可！”苏明德怒吼着：“你这占据了别人身体的偷盗者！杀人凶手！”

“不是我！”季舒怒吼起来，可看着妮可的尸体，态度又怎么都强硬不起来：“我当时……明明就昏迷了啊……明明就……”

“季舒，你是个疯子，你患有精神疾病，你是在发病的时候将我杀死的。”

“那是苏明德！我没有精神疾病！”季舒突然想到了什么，捂住头低吼着。

“你……不是苏明德吗？”

“你……不是苏明德吗？”

两人同时开口，季舒感觉自己的认知中有什么正在被改变着，顿时转身逃去。

“你要将我丢在这被野兽啃食吗？”

季舒猛地停下，内心痛苦的挣扎着，最终还是步履沉重地走向妮可的尸体，身体僵硬的将她抱起。

“季舒，我真的不想死，可是……”

“闭嘴……”他无力的沉声道。

“怎么？杀人凶手还要得寸进尺吗？”苏明德怒斥道。

“我叫你们闭嘴啊！”季舒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季舒，你知道我被你推出去的时候有多绝望吗？”

“明明最近才刚开窍的对我态度有所转变，对我越来越好。”

妮可的抽泣声响起，那是季舒最不愿听到的声音。

“不过我不怪你，我会原谅你的，‘苏明德’。”

“求你了，闭嘴……”季舒双眼通红，哀求道。

夜晚，季舒不知道自己的体力是是怎么支撑着自己回到营地的，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记得营地的路的。

只记得妮可哭了一路。

只记得苏明德怒斥着自己。

只记得自己心中那如同撕裂的痛苦。

他看见了营地中的一名木匠看到了自己，并惊呼着跑来。

季舒跪倒在地，将妮可轻轻地放到一旁，双眼落下两滴泪水：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