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极小时开始,便常做一些醒后仍然记得的梦,这些梦或好或坏,因其并不受我控制,所以也常有害怕做梦的经历。
在那刚记事没多久,就做了一个记了数十年的梦,内容极短,但很深刻。根据后来对那段记忆的推测,应该在两岁多到三岁左右。(根据有搬家的时间等)
那天我妈带我洗完澡,在后面什么记忆都没有的情况下我梦见我被冲走了,冲到了下水道里,然后随着水流旋转下坠,水管的前半段很明亮,但后半段渐渐变暗至我失去知觉。在梦里我倒并没有害怕之类的,只是觉得很闷,喘不上气。后来推测是现实中被子和我穿的衣服太厚了,因为父母是第一次做父母,所以不知道该给我穿多少衣服,而那时我的父母很穷,在小镇里做着小本生意,时常没有人光顾而导致亏本。他们和奶奶最初睡觉都是用板凳拼起来的。对于我爸来说,这大概就是相当于他想改变自己穷苦命运的背水一战。
对于这段时光我的记忆非常少,只记得楼下的地板乌黑发亮,属于油亮油亮的那种。那地板大概是土一类的东西,我好像经常抠着玩,抠到指甲里会给我带来一种奇妙的异样感,使我不觉停不下来,总想去体验这异样感。比较危险的事就比如楼上的小阳台上有一扇废弃的门,以玻璃底,木框,我不记得出于什么心态,想要网上爬,然后我是“哐”的一下,没站稳(推理后得出大约是玻璃被我踩碎了,这个推理也与我之后的心理相匹配),我扑到了门上,一只眼睛不能完全睁开,然后心里非常害怕(当时心里的恐慌与害怕来源于认为自己做错了事),一直叫妈妈。而我爸妈都忙于生意,所以当时让正好在这里的爷爷帮忙看看我有没有什么事,爷爷在楼下的楼梯口看了楼上的我一眼然后就说没事,我也就渐渐放心了,但是我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眼泪总感觉在不断往下流,于是我便把头如往常一样埋进绿皮海绵床垫(想哭但没缘由,更像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泪在不断往下掉,于是就跟着泪哭起来了),抬头后果然床垫变色但我总感觉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后面的记忆零零散散(其实前面的记忆也零零散散分)只有最后我妈忙好过来看我(这段记忆没有画面,只有声音,和大脑中对事情的描述)她非常恐慌,说我脸上都是血……然后就没有记忆了,于是我便留下了眼皮上一块永久的疤痕。补充一下我前面没有说的后推理,当时那个门上是有一根突出的长钉的,所以我当时可能就是想去够那钉子,然后大概就是磕到了钉子上,而因为记忆是零零散散的分不清前后,所以我可能是先在海绵垫上把脸上的血迹给磨蹭掉了,于是爷爷没看出个所以然便离去(爷爷是很在意我的,因为我是家族里爷爷的第一个孙子,但大概因为帮衬着干活,当时店里还是比较忙的,所以没有太多时间看到我的变化)后来我妈过来看完时我好像是因为这泪止不住就不管他了,但我当时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有眼泪止不住的异样感之类的……
后来,爸爸稍微赚了一点钱,搬到了旁边稍微大一点而且环境好一点的地方。关于这方面,只有能记得的第二个记忆(但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梦,但与现实相去太过夸张我便认为可能是梦)
当时夜里我在床上躺着,大约是秋冬天,一群人扛着我所在的床,从次一层的房顶上到了另一个地方,后便没了记忆,最为夸张的是关于前面的我这个过程认知中是一直在睡着,但也有可能是我醒了,但因为当时的性格而开始悄咪咪的瞄向周围,继续假装睡着。我描述一下那一片房屋的结构,大概就是前面到马路的一段距离都是小平房一样,就只有一楼常是饭店之类的做生意,而后面一段有二楼一般常用于睡觉之类的,一楼是一大片地方,因为包括了一部分二楼的楼下。因为是从最左边一家平移到了中间一家,所以存在可能性,即使逻辑上很难实现,但从小到大都
执拗的我还是认为不能判断到底判断其是否为梦境。(虽然直到成年也常不能分清梦境与现实,但我坚定的相信我的记忆,不论其真假都当做真)
此时又涉及到我的另一个节点,转校,从一个幼儿园转到另一个,记忆里我可能转了不止一次校,而且曾经也去到姑妈家附近的幼儿园看学校,我当时就想着玩幼儿园的滑梯什么的了所以也没有很在意和理解这个事。小班时,一次我在下课跑向滑梯的时候,有一个同学手里拿着刀,是展开状态,迎面向我跑来,我好像被他撞了,大约手还是哪里也被划伤了,然后我就记得我的头撞在了那个幼儿园的一个斜坡上,头肿了个大包,头其实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带点痒,然后就没有什么记忆了(也估计是这个原因我才会转校吧,家里人不放心我)还有关于那段时期的记忆的话,那就是妈妈风华正茂的骑着自行车,把我放在前面的车篮里去买菜,我总是在街上闻到很香很香的气味,每次都会流口水,我幻想是某根红肠,然后就想着妈妈会不会买给我,但是我从来也没有说过,妈妈也从来没有买过。
还有一次我当时大概在玩什么的,店里也在忙,大概是最忙的时候过去了,妈妈非常兴奋的拉着我去了摄影店,关于那摄影店我只记得房子前,有很多线从高处到地面呈三角形,线上有很多五颜六色的小三角旗,于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女装的照片诞生了。以及记录下了我那年轻的风华正茂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