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杨长生闻言觉得有些可笑,心底只觉得恶心“重要的事情,就是上辈子她们兄妹间的那些龌龊事?”,尽管浑身不自在他还是想给这来之不易的一段感情最后一个机会,思索许久才缓缓开口:“重要的事情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烟如是听着那有些可笑的挽留,很不耐烦的道出三个字:“你太弱了!”
杨长生的情绪再无一丝波动,只是轻轻点头。
得到答复的烟如是迅速站起身去耳房收拾东西,杨长生只是默默低着头陪着手足无措的鸿鹄里数着铜币。
很快,烟如是就带着斗笠背着包袱出了耳房,走到二人面前将一个包袱递给杨长生:“这是我亲手裁的衣服,有些瑕疵……但是够穿好久。”
杨长生一个劲的捆着铜币。
鸿鹄里见场面尴尬赶紧去接包袱:“嗷嗷,姐姐可真是有心了。”
烟如是见杨长生不愿意搭理自己,就只好向鸿鹄里嘱咐道:“小妹,这里面有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可不要让他穿混了,还有里面那件白衣服是留着见读书人时穿的,平日里可不要弄脏了……”
鸿鹄里无措的频频点头说是。
“够了!”
杨长生站起身一把推开鸿鹄里,将捆得结结实实的铜币塞到烟如是的怀里瓮声瓮气道:“这里一共是十两少二十铜币,你且收好喽,别让人家觉得我杨长生小气,说亏待了你。是杏花迟早是要长出墙去让人摘的,我这个养花人倒是自豪的不得了。但是你这一去,遇到不熟的人可千万别说认识我,我杨长生还丢不起那个人!”
“杨长生你混蛋!”
烟如是一听杨长生这样说自己,推开对方破门而去,只是流着泪站在飞竹巷的尽头等了许久却不见那个少年前来送别,最终心一狠眨眼消失于拐角。
院子内,杨长生流着泪抱着一只小狐狸疯疯癫癫说教道:“小鸿鹄里你看见了吗,世间男女的爱情的是不稳定的,随着时间的增长一旦维持感情的那种欲望消失,天长地久就是个笑话……所以啊,夫妻间相敬如宾的礼法就是为了杜绝这样的悲剧,不至于说娶了个媳、嫁了个男人过个一两年,新鲜感过了家就散了……”
小狐狸趴在杨长生怀里安慰道:“不是呀,长生你知道吗,在你昏迷的那几天里姐姐可是一直陪在你床边,连眼都没合呢,想必她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就像……就像我与王哥一样,总之你们千万不要误会彼此……”
杨长生心情好了些抬头望天:“谢谢你的安慰,她能关心我,我很高兴。可是你知道吗,那天晚上其实我是一直清醒着的。你不知道的是……她跟她哥啊上辈子就搞在一起了,本来嘛她喜欢上别人我无可厚非。毕竟对一个人好不一定会得到对方的喜欢,追女孩子都要有这个觉悟,但是如果对方做的太过火,拿你当傻子你就应该果断离开,一个头也不回的那种。恰巧她跟她哥就是这种把人当傻子的,如果不重生我甚至都没有得知真相的机会。可我偏偏不信邪,骗自己说是听错声音了,告诉自己他哥和那个搂着她腰的男人不是同一个……甚至到了真相大白我还是想挽回这样的女人,你说好笑不好笑?”
小狐狸听了恍然大悟,带着哭腔道:“长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关系这么僵,所以我就告诉如是姐姐你其实不是大家族子弟的事情……”
杨长生一边流泪一边抚着小狐狸的皮毛反过来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不怪你……迟早被发现的事。不就是嫌弃我没本事嘛,上辈子她也是这样,早习惯了……”
杨长生擦了擦泪水,眼神顷刻间变得无比坚毅:“一味的抱怨只会让瞧不起你的人更加肆无忌惮,相反只要我们够努力,等以后有钱了、修为高了、朋友多了、见识广了到时候就只有他们羞愧与自责的份了。”
“嗯嗯,”小狐狸用杨长生的破麻衣擦了擦眼泪心情舒坦了些,这才抬起头问杨长生:“那你刚刚把所有的钱都给如是姐姐了,我们要怎么变得有钱啊?”
杨长生一愣,觉得有道理啊,他总不能带着小狐狸去乞讨吧,况且答应顾客预定的鸡蛋总得想办法交付不是?
最后一人一狐来到林君院门前一阵喊:
“林哥,林哥在吗?”
“林哥,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林大哥,我捡了个宝贝,你来帮忙看看……”
见院门紧锁着一直没有打开的架势,小狐狸钻进门缝查看,过了一会儿才钻出来告诉杨长生:“长生,林大哥好像回来过,但是他现在不在家。”
杨长生看了看快要落下山头的太阳喃喃自语:“不应该啊,平日里他应该早就回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