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深和季岭结婚当天,场面乱得能当粥喝下去。
苏璇女士哭得稀里哗啦的,一旁的季璞言实在看不下去,问,“你结婚的是儿子哭什么?”
“就是忍不住……看见岭崽幸福,虞乖乖也终于好起来,太让人泪流满面了。”
说着,苏璇女士擦了擦眼泪。
一旁的喻年一众人激动得像是新郎本人,直到虞秋深和季岭交换了对戒,喻年八只触手一同拧开礼炮,绚烂的亮片在空中闪耀。
然后落进了宿雪的甜筒里。
宿雪眼巴巴地盯着甜筒里的一条粉色亮片,抬手拿出来扔掉,装作无事发生地一口吞了剩下半支。
两人被拥着送回婚房,耳边总算清静下来。
一趟流程下来,季岭浑身汗涔涔的。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西服,头发由造型师做了个很有心机的背头,额前留了几绺发丝。
眼尾勾出了一条很细的眼线,眨巴眼睛的时候特别漂亮。
“今天我们结婚了。”
他躺在虞秋深怀里,懒洋洋地看着虞秋深的脸。
虞秋深给他擦擦汗,“严谨来说,我们已经结婚三个月了。”
“好吧。”季岭笑得露出虎牙,“你真严谨,虞教授。”
虞秋深莞尔,“这个称呼从岭崽嘴里叫出来,似乎格外地好听啊。”
“变态……”
季岭立马翻身,不想搭理这个混账。
在医生明确表示可以同房的第一天,虞秋深刚在加德纳军校就任一个周。
某个老变态连夜坐星舰回了科拉,连脸上的眼镜都没摘,就把季岭摁在墙上亲到站不住脚。
紧接着季岭还没缓过神,就被他用领带系住了手,叫了一晚上的虞教授。
季岭甚至想不通,他明明已经毕业那么久了,为什么能叫得那么顺口。
思来想去,他觉得是虞秋深身上的味太冲了。
天选教书人。
“诶。”
季岭又坐起身,“季淮刚刚跟你悄悄说什么了?”
“嗯?”虞秋深摸着他的头发,“这都被你看见了。”
“当然。”
季岭现在发觉,季淮和虞秋深完全是一丘之貉,总是背着他盘算些歪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