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花回到自己在梅凯妮克的暂居点,刚进门就瘫软在床上。
“我的神明啊,让我睡上一个昼夜了!”霜花忍不住叫出了声,三秒钟后进入了梦乡。
昼夜之后,窗外散发的光线穿过小窗拍在霜花的脸上。天命的左手似乎正在进行一种规律性的抖动,将霜花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霜花懒懒地坐起身,伸了个极其夸张的懒腰,打着哈欠儿走进浴室。
过了一小会儿,霜花站在镜子前将自己乌黑的头发擦干,用手轻轻触碰着眼角下的伤疤,再对自己微微一笑。
霜花换上了一套纯白色西装,胸口处依旧绣着一朵霜花。他非常认真地为自己打上了一条领带,从旧衣口袋中掏出了那张入场券。
霜花将自己收拾得既干净又利索。他从随行的箱子里找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是一枚雕刻着龙形图案的戒指,戒指前端还镶嵌着一枚碧绿无暇的宝石。
霜花将戒指戴在左手的中指上,打开了暂居点的房门,快步走上街道。
梅凯妮克街道上昏黄的路灯正奏响着高亢雄浑的音乐,空气中还涌动着些许蕊茶的清香。
梅凯妮克的人民就在街道上舞蹈,好像在迎接盛典的节日一般庆喜。
“外面是什么情况?”霜花坐在酒馆的老位置向格鲁老板问道。
“你说音乐?”格鲁老板扭头看向正在街边舞蹈的人民,说道,“听说这首曲子是来自靡弦的音乐家亲自为山克斯领袖的儿子谱写的音乐。”
“山克斯领袖的儿子吗?”
“是啊,今天就是他儿子的十岁生日。”
“哇哦,简直难以置信,他在这里的所有形象几乎完全是个老头,居然还能有个十岁的儿子。”
“是啊,山克斯的三个女儿都嫁人了,这个儿子看起来就像是山克斯的孙子一样。”
“你还挺有胆量,我可是第一次在这个国家听到有人这样评价山克斯。”
“嗐,都是朋友间的玩笑话嘛。”
“谢谢你的熏云兔,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别客气,不过你今天穿的那么正式?”
“今天我要和那位美丽的女士结婚!”
“这么快的!就两天!”格鲁老板差点跳起来。
“哈哈哈……当然不是,这是朋友间的玩笑话。”霜花站起身擦干净嘴唇离开了格鲁酒馆。
梅凯妮克歌剧院长三百零三米,宽一百二十三米,建筑总面积达二十万零八百零三平方米。这座歌剧院在梅凯妮克三百多年前,曾经历过一次毁灭性的灾难,重建后却成为了圣瓦丁大陆最宏大的歌剧院。
歌剧院四面分别开设九座拱门,除四角拱门可以进场外,其余拱门都是来自靡弦的雕塑家为歌剧院雕琢的各种塑像。二层和三层的三十六扇万彩琉璃让剧院流光溢彩,顶峰更是屹立着靡弦的艺术家们幻想出的依智神明和盈虚神明的臻金雕像。
这座歌剧院共用三层舞台,每个舞台都可以容纳八百五十名演员,每层剧院也都可以容纳五千五百名观众。
梅凯妮克歌剧院不光是本国建造师的骄傲,也是靡弦的艺术家向世界展示靡弦的重要舞台。
霜花拿着那张入场券挤进歌剧院的人群,顺着旋转楼梯爬上三楼后,终于不用再次挤在人群之中。
剧院三楼的休息大厅完全就像是某位贵夫人的精致首饰盒。大厅四面的墙壁上刻画着精美的壁画,五座悬挂式吊灯如水晶般闪闪发光。
霜花感到震惊,但想进入大厅似乎还需要经过保卫者的检查。
“早上好,先生,劳烦出示一下证件。”门口六名保卫者中的其中一名对霜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