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丝的眼球中肿胀着血丝，拼尽全力挤出了一些声音，说道：

“你……你……不能——伤害，我！”

霜花拎着温蒂丝的脖子将她甩下了床。

“你的冥刻伤疤在哪？”霜花背对着温蒂丝问道。

温蒂丝擦去脸上的眼泪，掀起了衣服将胸下的冥刻伤疤露了出来。

霜花扭过头看了一眼，转过脸又问道：

“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温蒂丝擦眼泪时刻意避开了脸上的淤青，带着哭腔回答道：

“路上摔的。”

霜花的眼中充斥着杀气，转身迅速向温蒂丝靠近。

温蒂丝吓得连连后退，撞进了桌子底下。

霜花伸手将温蒂丝拎了出来，指着温蒂丝喊道：

“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温蒂丝控制不住眼泪，却依旧看着霜花的眼睛吼道：

“我不说！”

“这是命令！”

“我不说！”

“指令：……”

“不要！”

霜花将温蒂丝砸在床边，拎起拳头就要打，但还是顾虑共轭约束，伸出手掐着温蒂丝的脖子。

“共轭约束取消了，请杀了我吧。”温蒂丝的脸上居然流露出了渴求的表情。

霜花看着温蒂丝，脑海中忽然自责道：

“我到底在干什么？”

霜花松开了手，转身叹出一口很长的气，为温蒂丝倒了一杯冰凉的水。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温蒂丝接过水杯但依旧不愿说出自己因何而伤。

霜花看向自己的左手，上面的文字在不断闪烁——湮灭温蒂丝。

“不愿说也没关系，”霜花坐在床边，说道，“你曾经说过你来梅凯妮克很久了，是实话吗？”

“是。”

“住在梅凯妮克的什么地方？”

温蒂丝不愿回答。

“接受过哪些人的帮助，”霜花急得站起身，吼道，“天哪！”

“梅凯妮克还有其他诡诈者，他们一同组织了一个联盟，说是为了进化之心。”温蒂丝蜷缩在床边。

“多少人？”

“至少三名。”

“你加入了吗？”

温蒂丝不愿回答。

霜花默默看着温蒂丝的可怜模样不忍再对她做些什么，蹲在她面前，吩咐道：

“帮我记住那些诡诈者的样子，我会放你自由。”

温蒂丝蜷缩着点点头。

“我送你回去吧。”霜花打了一个响指，一旁燃烧起烈焰。

“不要！”温蒂丝突然站起身阻止了霜花。

霜花皱着眉头看着温蒂丝，然后竟准备自己走进那道烈焰。

“不要，求求你！”温蒂丝从身后将霜花抱住。

霜花叹了口气驱散了烈焰，拍了拍温蒂丝的手。

温蒂丝并未松手，就这样靠在霜花的后背。

霜花有些无奈，将左手闪烁的文字抹除，对温蒂丝说道：

“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

“求你了……”

霜花解开温蒂丝的手，拿上了随身的箱子，看着温蒂丝悲伤的神情，说道：

“这间房送给你了，请好好休息吧。”

霜花打开房门，转身看着温蒂丝站在夜色的朦胧里，脑海中净是些不好的猜测。

“温蒂丝，你到底要做些什么？”

霜花离开温蒂丝，回到了山克斯的庄园。

天空渐渐明亮，霜花的房门被轻轻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