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比约恩。听说恋爱史永远不顺利。”
阿尔森公爵夫人和比约恩对视了一下,带着调皮的笑,开起了玩笑。明明是病态盎然的脸庞,却不像电报上写的那样病重。
比约恩喘着粗气,一口气夹杂着欣慰和无奈。阿尔森公爵夫人静静地望着孙子,她的目光中带着一种温暖,就像这间屋子里的灯光一样。
“孩子。不用做那种表情。正如你所看到的,它完好无损。“
“奶奶。”
比约恩只是叹息地叫着她,而不是像往常那样假惺惺地反唇相讥。在来到这里的过程中,一直萦绕在她身上的不安感,即使面对笑得好好的奶奶,也很难消除。
阿尔森公爵夫人病重。
比约恩是在结束了一天忙碌的日程后回到施韦林宫的下午得到这个消息的。在门廊前等候他的菲茨夫人亲自转告了那封电报,并怂恿他去阿尔森街看看。比约恩正顺着那条路又上了马车,奔到这里来。
“只是感冒。”
“肺炎不只是感冒嘛,奶奶。”
“老年人的感冒本来就有点乱。因为执事表演的大惊小怪,患上了很热闹的感冒。”
看着阿尔森公爵夫人,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比约恩放声大笑。盘旋在他脚边的夏洛特爱拥——,像是赞同他似的补了一声哭。
阿尔森公爵夫人眯着眼睛注视着比约恩。抚摸已经10年不知道名字,可能以后也不想知道的猫的手非常亲切。
带着热感叹了口气,阿尔森公爵夫人略微笑了笑。
比约恩就是这样的人。也许永远不会有了解夏洛特名字的日子。但正因如此,她对孙子的选择更加惊喜。
那个男人看上了一个女人。
因为深知为了找回妻子而放下自尊的事对比埃恩意味着什么,阿森公爵夫人抱有谨慎的希望。当然,当时还没来得及预料到比约恩的恋爱实力会如此差劲。
我以为他和我父亲不一样,他的本事很突出,结果就这样。越看越觉得不折不扣是菲利普·德·奈斯特的儿子。那些不成熟的德奈斯特狼,他们白白地使用了伟大的外壳。但是,看着像初恋少年一样的孙子,心情并不坏。
还有多少时间呢?
最近有很多时候我会像个被杀的老头一样。突然发烧,主治医生跑过来,管家给亲人发电报告知病危的时候,我也产生了一种懦弱的想法,也许明天就不能迎接了。
虽然没有遗憾,但最后一个贪心就是比埃恩。是这个手指疼的家伙。
我想看到最亲爱的孙子和心爱的妻子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那感觉就像是可以跳着波尔卡踏上阴间小路一样。
喝了一口温水,把干涸的嘴唇湿润了,阿尔森公爵夫人敲响了呼叫钟,把管家叫来。首先要更正“怪僻的老头即将躺在棺材上”的谣言。
“哦,天哪。”
正在审查这些收到错误电报的人名单的阿尔森公爵夫人发出了简短的叹息。
“荒唐的消息竟然传到了远方的孩子那里。你真的很勤奋。“
“对不起。因为太太是非常疼爱的人……”
她迟疑地向解释的管家点头,慢慢地转过头来面对比约恩。
“这无意中让谣言帮助了你郁闷的恋爱。”
她轻点眉毛笑了笑,把手里的名单递给了比约恩。
“就当这是给你的礼物,为今天让你大吃一惊而道歉吧。”
“艾尔娜也是收到那份电报的吗?”
看了看名单的比约恩眼角变细了。
“是的。既然我说我快死了,那个好孩子一定会来探望我的。如果艾尔娜回信,我会告诉你的。啊,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她斜着头,盯着比约恩。
“你的意思是什么,比约恩?”
她泰然自若地提出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眼睛闪烁着淡淡的调皮。
艾尔娜从睡梦中醒来,是在浓浓的黑暗逐渐淡化的时候。
火车正通宵不停地驶向什维林。如果不发生误点的意外,我们应该在中午前到达目的地。
艾尔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小心翼翼,以免吵醒熟睡在邻座的丽莎。走出客房,身上笼罩着雨天特有的潮湿凉爽的寒气。大家都在熟睡,二等车厢的走廊里鸦雀无声。
艾尔娜凝视着外面掠过的风景,额头靠在冰冷的玻璃窗上。滴滴答答地下着的雨从某个瞬间开始变成雨夹雪飘起来了。
听到阿尔森公爵夫人病重的消息,我的心好像一沉。在陌生而迷茫的世界里,他比任何人都更深刻地体会了自己的内心。
即使在艾尔娜逃到伯福德之后,阿尔森公爵夫人也经常来信。与其他王室家族不同,比约恩的故事只字未提,只是询问最近的问候和近况,并表示担忧的深思熟虑的信。其背后所蕴含的、不忍转化成文字的心意因此更加鲜明地传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