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的树木经过破坏,已经变得焦黄,原本肆意生长十分茂盛的绿草地,如今都无精打采地趴在了地上,短短几个小时,这里的一切都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于苏沫瑾来说就跟在做梦一般,身边的一切都充满了不真实感。
剧烈跳动的心脏才让她有一丝丝知觉还活着,起伏的胸腔和身体上清晰传来的疼痛感,麻木的神经一下子恢复了感知,休眠的大脑一点点运转起来。
小奶包和蓝幽消失了,北兮初还没有回来,永寞城岌岌可危,爷爷还在北族,不行,我得去救爷爷想到这里苏沫瑾终于站起了身,感觉到脖子后的一下重击,便迷迷糊糊地失去了知觉昏厥了过去。
一睁眼,眼前还有些模糊,轻轻晃了晃脑袋,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幽暗的地方,光线十分微弱,已经是晚上了,她被随意地扔到了地上,竖起的头发早已经散乱得披在了肩膀上,地上只有一些少得可怜的茅草铺着。苏沫瑾立马恢复警觉,眼前是石头栏杆和石门,头顶有个石头窗十分高,一圈石壁,苏沫瑾抬手摸了摸身旁的石壁,凉凉的很光滑,地上的茅草很少,能感觉到丝丝凉意慢慢进入身体里,她抖了抖身体,站了起来。
脖子上的一股强烈的痛感提醒她是有人趁她不备时偷袭了,捏住脖子动了动,心里暗暗咒骂今天真是诸事不顺了,趴着石门朝外面看了看,外面只有一条并不宽敞的过道,过道里没有任何灯,过道的尽头有脚步声,却也不见任何光亮,这应该还在异兽界,如果是在拉普顿一定会有灯光。
苏沫瑾呆的那一间在走廊的尽头,依次排开,每一间的石门上都挂着缠绕了几层重重的石锁,石锁并不是锁的纹丝不动的,还留有些许余地。苏沫瑾试着推动石门,石门纹丝未动。她又摩拳擦掌,深吸了一口气,用了吃奶的力气去推石门,三米高的石门依旧纹丝未动,光着石门就不可能逃出去了,苏沫瑾喘着粗气,一脸愤恨。
到底是哪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从背后袭击还把我关在这种地方!苏沫瑾郁闷坏了,三米高的石门,四五高的窗户,石头种种迹象表明这是关异兽的地方,不过很多部落都是异兽人和异兽共生的,这种关押的地方大多照着异兽的尺寸来造也不奇怪。
究竟是谁呢?苏沫瑾亲眼看到了北益已经死了,三巨头聚在北族正在三方谈话,其他仇家?苏沫瑾实在想不明白难道是北益的人为北益来报仇的?但那个人的出现明明让苏沫瑾毫无察觉,加上那时候状态极差,身体也支撑不住,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既然把她弄晕了绑在这里,就一定会来找她的。苏沫瑾把茅草聚了起来,坐在了一旁闭目养神,也许是经过这么事情实在太累了,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小窗户里射进来的光,倒映在地上,苏沫瑾蜷缩在一层薄薄的茅草上,腹部的绞痛痛的她直出冷汗,额头上的豆大的汗水一滴滴地往下滴在茅草上,浸湿了一大片,她双手紧紧捂住腹部,闭着眼睛,脸已经变得苍白没有丝毫血色了。
“隆隆隆”耳边剧大的声响把她拉回到了现实中,石门缓缓被打开了,睁开眼便是一双大脚抬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北昇!
苏沫瑾很意外,强忍着疼痛说道:“你抓我干什么?”
“听说北兮初已经死了”北昇慢悠悠地蹲下来看着苏沫瑾惨白的小脸,一脸汗水,“你说你们剩下的老弱病残有什么好争扎的呢?找个药剂师过来,给她先给我治好了,一会儿听不清我讲话可不行。”
外面的异兽恭敬地说了个是便退开了,门还开着苏沫瑾无比想要夺门而出,腹部的疼痛却差点要了她的命。
药剂师很快就从外面赶来,粗略地检查了一番,便不说话了,北昇蹙着眉头,怒骂:“叫你过来治病的,磨磨蹭蹭地干嘛呢?我要她死,是我亲自折磨死她,而不是让她自己就死了,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