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股刺激神经的血腥味道猛然迫近，仿佛是某种信号，秦泠才恍如大梦初醒，缓缓从错愕构建的混沌世界中抽离。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秦泠的身体本能地开始了微弱的挣扎，就像是溺水之人对于空气的渴望，虽然微不足道，却充满了生存的意志。

她用力的推向林谦，试图借助这股力量推开这个突如其来的入侵者，但那份力量，与她预想中的截然不同，林谦的怀抱仿佛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岳，不论怎么推搡都巍然不动。

随着挣扎，秦泠感觉到自己非但没有逃离林谦，反而像是被无形的引力牵引，更深地陷入了林谦那温暖而又令人彷徨的怀抱之中，直到自己完全的动弹不得。

林谦的动作，带着十足的霸道，他第一次用一种无法反抗的力气禁锢着秦泠，这让秦泠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地。

秦泠能感受到林谦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得加速，理智的防线在林谦这样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秦泠的脑海中闪过一丝错乱，她想挣扎，但是似乎内心中挣扎的意愿并不是说多么强烈，是因为什么呢？

啊...是了...因为自己的命本来就属于林谦啊。

要是没有他，她...也许不会活到现在。

难道，就是因为这份恩情，自己才无法升起一丝一毫抵抗的念头吗？

嗯，一定是这样的。

嗯...或许是这样吧？

对于秦泠的想法，林谦不得而知。

当他的臂弯再次环绕上秦泠的纤细腰肢，那既熟悉又带着一丝陌生的感觉，让他的内心情绪在刹那间摇摇欲坠。

然而，这份失控仅仅是一闪而逝，林谦迅速地调整呼吸，眼神变得坚定无比，随后，他牙齿微微用力，那一刻，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血腥味道。

这样的血腥味对于林谦来说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可就在秦泠因嘴唇被咬破而疼痛微微蹙眉之际，林谦的脑海中骤然响起一道冰冷而机械的声音。

“检测到传染目标，请问是否进行传染，并进行收服为仆从？”

是。

“确认目标....正在进行传染....目标：秦泠，刻印缔结成功——获取宿主百分之一能力提升（可提升），忠诚之心已烙印，反叛泯灭程序已装载...收服成功，请宿主选择对仆从的控制程度——”

呃？

林谦有些傻眼的看着自己脑海中冒出来的选项。

“绝对的服从”彻底剥夺仆从的意志，将之化为傀儡般的存在，能力会因此获得飞跃性的增长，但代价却是对方灵魂的自由与完整且再无任何进步的可能性。

“自我的追随”保留了个体的独立性，基于情感与时间积累的形成共生关系。随着彼此间亲密度的加深，仆从能源源不断的从宿主体内共享力量，实现自身的成长与蜕变。

嘶...

这都是什么鬼啊。

看着这个选择，林谦肯定不会犹豫的选择第二项。

他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让秦泠变成傀儡一般的存在。

只不过这个选项看上去怎么就那么奇怪和不正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