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分之一。”

悬壶怔了一下，笑了：“明榕上仙，你在开玩笑吗？”

她莞尔一笑：“这不是有法力无边的悬壶上仙还有我的得意门生吗？”她朝行衍眨了眨眼。其实她是没时间向天宫请示真身下界便与悬壶走了。

“那……你便同我睡一屋吧。”他狐狸眼弯起来，笑得一肚子坏水。

“我要跟我的亲亲徒弟住一屋。”

行衍背后一阵恶寒。

傍晚，明榕睡得香甜。行衍则在她的床帏前细细抚摸她的配剑，猜测这样的配剑需要用多烈的火淬炼，又想起悬壶手中的那柄有狐族图腾的折扇。那是他的武器吧，不然怎会一直不离身。将来该如何造出自己的武器呢？

忽然，静谧的夜晚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是有细小的昆虫爬动般轻快密切。

行衍脊背紧绷，回头望向床帏。明榕已然坐起，乌黑的眼瞳注视着前方，那里有一串各色各样的昆虫朝着同一方向前进。

“找悬壶。”

床前人影忽现，悬壶不知何时已经在他们身边。

“咱们顺着虫子走，它要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