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杯子放他面前桌面上,给他斟茶水;走回圆桌,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茶,坐到椅子上说:“你是不是听到,有人说,我对着一颗小树讲话,就认为我是疯了,是吗?”
他喝上一口茶说:“还不是嘛?不过见到你,就放心了,你一切都没怎么变啊!”他双手夹着茶杯,手指伸直,茶杯在掌心来回搓动。
空气间静了一会,他转了话题继续说:“这茶山上摘的吗?”清透的茶水,沉下一片片深邃的叶子,白气飘飘,香味弥漫。
“你喝的香不香。”
他再细细的品上一口。“嗯--比外面买的要香。”
“这是清明时,我上山摘的。”
他把茶喝完,捧着杯子说道:“这等好茶,一辈子也喝不到几次。”
“那你觉得值多少钱?”
“一个亿。”他把杯子轻轻放在课座上,盯着桌面上的画,表情显得很慈祥。
我起身走去,给他杯中添上茶水。我知道他喜欢坐那个位置,那是因为一种巧合,是一种缘分;是桌面上刻的图案与这位失去孩子的老父亲还有我有一种分不开的缘分。
他视线停留在桌面上,不自觉的拿起茶杯,慢慢的靠近嘴唇喝上一口热茶。等回过神来,他看着我说:“这茶无价,不可估价。”
户外的寒风总是不安分,不喜欢夜色,只要找到机会,就往屋里有光的缝隙鉆。
老同学喝的热茶嗦嗦声,寒风都吸进了肚子。他啊一声又喷出热气。“老钟,--你为什么要对一颗小树说话啊!”
“那颗小树上有一群微生物,而且他们有智慧…………你不信??”
“我可以不信,有些事实眼见也不一定是真理,听更是如此。那生物是否存在,我只有质疑、质疑你是否被自己欺骗。”
我把茶水喝完起身说:“走,我带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