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话你自己信么?”陆吾不屑的看着侍卫。
“呃······我确实也觉得先生是不需······不对,先生还是需要我。”侍卫有些尴尬的说着,结果发现万一自己没用了,真死在这荒郊野岭那就喂了野兽,岂不是太冤了,立马改口说道。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用?”陆吾嗤笑一声,这性格跟他的朋友书生白洛还挺像。
只不过白洛身形瘦弱,见色忘义,贪生怕死,死皮赖脸,性情跳脱。就这么一个废物,屡屡破坏事情,要不遇到心善的我,早就尸骨无存。可就这么一个废物,最后却牺牲了自己。
“对先生来说,我自然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凡人。”侍卫看着陆吾不以为意地眼神,感觉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打自己一嘴巴,话锋一转。
“其实我父亲张广是边境守将,小人在齐国也只不过是个可怜的质子罢了,在下甚至想学那些王侯公子一样做个纨绔子弟也做不到,一切也只能听从齐王的命令。
有齐王的名义,也能让先生免除那些野修和一些不必要的骚扰。
当然,能做先生这等仙人的护卫,是在下的荣幸。”侍卫解释后,又恭维着。
“那你说说,你要是死了,你父亲是对付我,还是对付齐国?”陆续问道。
“我等小人物的生死哪能容我们自己做主?只是担心侮辱了先生的手。”侍卫不敢言论齐王,也不敢言论陆吾,只能将自己的姿态放低。
“哼,一个个都假惺惺。行了,本仙还不屑杀凡人。”陆吾懒得听这些恭维的话,在齐国待了一年多,再听到这种话,他感觉头都要炸了。
“我等凡人存活,也是身不由己。”侍卫对着陆吾拱了拱手,微微躬身表示歉意。
“你之前所说的野修真的是野修吗?野修之所以是野修,就是不愿受约束。”陆吾撇了撇嘴角,鄙视的说道。
“野修想在齐国生活,自然要安分守己,不然哪个国家还容得下他们?先生在齐国待了这么久,肯定也厌烦了这种事情。”侍卫解说着。“现在那些野修没来打扰先生,不就证明了一切吗?”
“那······你刚刚说让我离开齐国,又是因为什么?”陆吾皱眉问道。
“先生得到河洛图的消息,当然不止我们齐国知晓,其他诸国自然也知道。
我齐国一直讲究无为而治,对于物质方面一直不太看重,最主要的还是不喜欢有太多麻烦。只是怕引起其他诸侯国的居心叵测,趁机联合起兵伐齐。
齐王更怕引起其他有野心的人,不顾一切的争夺,最后吃苦受罪的还是百姓。齐王仁善,所以想让先生离开,这才差我前来给先生赔罪!”侍卫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他不要宝物?就算他心系百姓,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君主,他为何不对我直言?”陆吾眉索间有些不解,想了想这才问道。
“齐王自然明白宝物不是他所能得的,当年太公封神之时,宝物何其多?想想堂堂太公的后人,也只是一介凡人。
齐王不直说的原因,还先给先生赔个罪。”侍卫说着便鞠了一躬。“齐国乃当今霸主之国,岂能在别人面前示弱。所以演了这场戏,也相当于在百姓和诸侯国面前展示一下力量。为了百姓和齐国,还望先生恕罪!”
侍卫又一躬到地,半晌才起身,可谓诚意十足。
‘谁又能保证,你们现在是不是还在演戏呢?’陆吾看着侍卫,没有言语。这句话,终究也没有说出口。
“也罢,带路吧!”陆吾抬头看了看天空上的风云变化。
两人走在路上,陆吾从头到尾没问过侍卫的名字,也没计较他身份的真假。
虽然陆吾可以飞行,不过一时也没有想好去处和方向,他怕下一处也是这种情况。人间界的人心太过杂乱了,对于一个不喜欢与人交流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茫然。
侍卫准备置办马车,也好打上齐王的名义通行,如此也更加方便。也许是为了引人耳目,让他人知道这个华胥来的仙人,因为与齐国不和,而已经离开了齐国。
“快让开,快让开!”一辆马车疾驰而过,里面的人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