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船抵达了溢昌,江望扶着余愿下了船,溢昌富足,又是盛家管辖,但也不知为何,就是找不到去往柘幽的马车。
无奈之下,余愿出示了牌子,掌柜的一看不敢怠慢,找了辆最好的马车和马匹,还找了一个有去柘幽经验的人。
可江望却道:“人就不必了,在下来赶车就好。”
余愿总觉得,俩人又不是不会骑马,何必还要赶车。
在她没发问时,江望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直接看向了她的肚子,弄的她不敢说话。
掌柜的看着他们赶车走了,急忙让小二发信去了雍都。
翌日,盛为收到了掌柜的书信,他低眉:“愿儿要去柘幽?”
他将信藏好,却被身后的盛良翰叫住:“为儿,这是怎么了?”
盛为慌张道:“没什么,溢昌那边的管事发来了问安信。父亲,我还...”
“拿来我看看。”
平日里,溢昌发生的事,盛良翰从来不过问。
盛为有些害怕,他看着身旁的墨夏,想把袖中的信给他,可却被盛良翰眼尖看了出来。
“墨夏,将信给我!”
父子俩是在内宅的院子里说的,声音有些大,惊动了正在习字的王氏,她站在了门口,不用说,都知道是自己儿子有什么事,在瞒着。
“为儿,怎么了?”
话音刚落,只见盛良翰几步走上前,将墨夏手中的信夺来。
打开看后,挑眼就看着盛为,一巴掌打过他的脸上!
盛为惊慌中,露出了不解,王氏恐慌着,拿过这张信纸。
她看过后,倒吸一口凉气,信纸上短短一行字,却足以要了盛家的性命。
王氏心疼的拉过自己的儿子,当着盛良翰的面道:“为儿,你糊涂。”
看着盛良翰貌似还要发威,王氏则先一步道:“来人,让公子去祠堂。”
盛良翰知道王氏心疼盛为,索性也没多说什么,急匆匆的让人备车,出了府。
王氏见他出了门,才转身去往祠堂处。
盛为早就乖乖的跪在蒲团上,王氏一个眼神,身边的一众丫鬟小厮就都出了门。
她哪里舍得真的打盛为,年少时,盛为苦读在外,多年母子分离,时常思念挂心,这两年,盛为归来,又接手了家里的生意,还要为开元帝所用。忙的也不回府,一年到头,在家里过的日子,一只手都能算出来。
她轻轻的拍了拍盛为的肩:“起来吧,你父亲出门了。”
盛为眉头上的褶皱就没平过:“母亲,可是来劝我的?”
王氏摇头:“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自然知道你的脾气,那余姑娘虽然现在被封了公主,但毕竟已经是那安陆君的人了,为儿你,不该如此执着。”
“母亲,她确实是我心上人,但并非你想那般,我更多的是把她看做亲人。”
王氏淡笑:“亲人?为儿,往往是这亲人二字才最伤人。”
盛为听见王氏这话,眉头又紧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