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只能知道他和17年前的那事有关联。”

江有汜若有所思，“十七年前的事，当年传出的两个幸存者……有趣，武当还真给我留了个宝。”

回到餐桌上的江有汜没有再保持沉默，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

道长拿过看了看。

那是份公司近年来由于各种事件的死亡名单。

“这是什么意思？”道长问，“这些人与我们武当并无瓜葛。”

“王道长误会了，公司的意思是，这些年人手一减再减，我们希望和各大门派合作，由门派派人协助公司，武当与公司素来交好，也是希望武当可以开个好头，下边的工作就容易许多了。”江有汜从一旁拿起茶壶为道长倒茶。

王道长思索了片刻，“你说得对，武当与公司素来交好，让武当的小辈下山历练历练倒也无妨，只是这人选一时半会我还拿不定，等我问过掌门的意思后，再给公司一个交代。”

江有汜的言语之间尽显诚恳，却在开口前又点上了一根大前门，“嗯……人选嘛，我倒也看好的有。”

“说说看，武当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李清言？”

“不是。”

“苏晓安？”

“不不不。”

“程墨的话倒也可以，但她性格怕是和公司有点合不来。”

“倒也不是小程道长。”

“哦？那我们武当还有什么人才被公司看中了？”道长笑了笑，像是在无形为武当新生代高兴。

江有汜支支吾吾的看向早识趣的坐在门外，此刻正拿着手中残留饭渣逗蚂蚁的宋明曦，“宋兄弟就很好啊。”

宋明曦听到有人叫自己，扭头，“啊？”

道长没说话，挥了挥手示意没有宋明曦的事，宋明曦又讪讪的低头继续玩自己的。同样的道长也没有回答江有汜的问题，他只是收起了笑容，很平静的说，“小江啊，道观里不允许抽烟的，掐了吧。”

江有汜不敢片刻迟疑，捻灭了大前门揣进兜里，从王道长的变化中，他更加对宋明曦感兴趣了。

即便明知自己再问下去，道长可能就不再是出言提醒自己不能抽烟这么简单了，可他还是开了口，“道长，您看宋兄弟如何？”

“他不是武当的人，换换吧。”

“他虽然不是武当的弟子，但和武当亲如一家啊，让他去道长不放心吗？”

“好了，这件事就此打住，公司要人手，武当会帮忙的，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我还要忙。”王道长那是茶也没喝，起身拂袖而去。

屋内只剩下宋明曦和江有汜两人。

宋明曦蹲在地上，江有汜坐在方椅上，两人四面相对，尴尬无言。

还是宋明曦眨巴眨巴眼睛，顺势避开目光碰撞。

江有汜对于那份清澈仍有些不可思议，心里忽然冒出了个形容词，“神莹内敛”。

恍惚片刻后，他又掏出了根大前门，“来根？”

“不了。”

“刚刚的事，怎么看？”江有汜问。

“我没意见，听几位长辈的安排，若是能为武当出份力，我也愿意。”宋明曦回答的很严谨。

江有汜走到他一旁又一次递出大前门，“没人能看见，抽吧，你的指甲还残留着长时间被烟气熏烤的淡黄呢。”

宋明曦尴尬的笑笑，顺势接过烟，“被他们看到了我要被骂死的。”

“考虑考虑，公司可比武当自在多了。”

“武当很好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还没有噪音，关键是这里的饭好吃啊。”宋明曦把手中的米粒一丢，脚下的蚂蚁寻不到食物，四散奔走不知去向。

江有汜的话不密，两人并坐着，目光同时看向了天边的一抹橙色。

“我们在调查一个案子。”他冷不丁的和宋明曦说。

“公司诸事繁多，辛苦了。”

“不好奇是什么案子？”江有汜问。

宋明曦点了点头，“知道的少一点过的开心。”

“主要人手不足，17年前的事牵扯太多，这才想找宋兄弟帮帮忙。”

宋明曦拿烟的手停在了半空，片刻后回过神却又笑了，“不愧是公司，跟你们这种人接触，没秘密啊。”

“怎么样？现在感兴趣了？”

“一切全听武当的意思，我在这里长大，若是能帮上忙，自当不留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