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很宝贝地收好药水,邓云鸿突然抱着何青衣,笑地有些透不过气来。何青衣很是惊讶,“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邓云鸿笑,“失而复得的,才是最好的。”
何青衣以为,他说的是自己的药水,就点点头,也没跟他计较。怎么突然笑的跟个失心疯似的,邓云鸿最近很不正常。
邓云鸿起身,仍旧吩咐宫人,让李嫔自己梳洗打扮,不用进去服侍。何青衣有些奇怪,可是,毕竟她一直这么做,邓云鸿也知道。所以,她偷偷地洗好脸,戴好面具,一切都跟在望月楼的时候一样。
本来,她在钟粹宫的时候,徐小夏和顾佳期,还会来窜一下门。现在,她住了乾清宫,谁也不敢来找她了。何青衣倒是落得清净了,可这后宫,却一下子翻了天。
很多人,心里都十分不满,她李嫔要容貌没容貌的,凭什么住乾清宫去了。就因为她的宫人翠锦出了点事,就能去乾清宫里住了?
太后和宁妃被关起来了,可徐小夏那里,却闹翻了天。京派的谢秋冬跟北疆的顾佳期,最为不满。
谢秋冬是跟李飞霜有私人恩怨,谢家对不起后商,害死了几个皇子。李飞霜很露骨地嘲笑过谢秋冬,此后两人就结下了仇怨。现在,听说李飞霜得宠,谢秋冬自然要闹事。
而顾佳期是嫉妒,她本来是邓云鸿前些日子最宠爱的妃嫔,好端端的,突然蹦出来一个李飞霜。莫名其妙就抢了她的位置,成了最受宠的不说,还去邓云鸿的乾清宫住着了,这算什么事。
两人轮番带了人马,去徐小夏的长春宫反对,说来说去,不过是让李飞霜搬回钟粹宫。
“徐姐姐,”顾佳期说,“自古以来,就没有妃嫔去住乾清宫的道理,开国以来,也就皇后娘娘在乾清宫里住过一段日子,她李嫔何德何能,就去乾清宫里住了?”
“是啊,”谢秋冬也搭腔,“我祖父和父亲都说了,礼部和刑部的很多大人,都觉得皇上这样做,不合礼法呢。”
徐小夏心里全是厌恶,礼法,他们谢家逼死后商皇子的时候,就不说礼法了。现在觉得自己吃亏了,就拿出礼法来说话。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双标狂了,严于待人,宽于律己。
“谢美人,”徐小夏说,“前朝的事,自有皇上和百官做主,你我都是后宫妃嫔,没有资格干预国事。至于礼法,这事还得看太后怎么说。只是,眼下太后身子不适,你我也不能拿这事去劳烦她老人家啊。”
一下子,就把谢秋冬的话给堵上了。谢秋冬气呼呼地闭了嘴,一时间找不出对策。
“大家要是有意见,这点,我可以跟皇上去说,”徐小夏说,“只是,最近皇上忙于国事,你们忍心为了这么点事,去劳烦皇上吗?”
大家渐渐的,都觉得徐小夏说的有道理了。
“徐姐姐,按你的话说,那我们就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嘛?”王落雪问。
“皇上的生辰也近了,”徐小夏说,“大家有心思去攻击李嫔,还不如让皇上看见你们的心意。有这个时间,做什么不好呢。”
众人在长春宫里发泄了一番,倒是也没人真敢去找邓云鸿,计较李飞霜的事情。再加上,邓云鸿的生辰就要来了,大家忙着准备礼物还来不及呢,哪有什么心思去做出头鸟呢。
既然谢秋冬跟顾佳期都没闹出个花样来,她们也就算了。大家来徐小夏这里散散心,发点牢骚,也都回去准备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