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杂役拿着银子的手都在颤抖。
双腿打着摆子,腿止不住的哆嗦,声音都打着颤:“这,这位公子,不不不,这位爷,您里面请。”
周围的百姓在听到少年自报家门后,也纷纷散去,刚才他们可是“仗义执言”的指责这安云伯之子的小人行径,不赶紧溜走,等李贵君将他们面孔记住,可是有他们好果子吃的。
“哼,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尽管挨了骂,那杂役也不敢反驳,还是一直赔着笑脸盛情邀请李贵君进店。
李贵君一甩袖袍,倒也没追究,转身向着骁骑都尉离去的方向而去。
刚才情急之下,他还没注意,此时顺着骁骑都尉的背影看去,视线前方是一队黑甲士兵,黑甲上有着祥云图案,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云州的镇北军。
这一队护卫着一支车队,明显车队内的就是那骁骑都尉口中的我家大人。
李贵君连忙几步追了上去。
那些护卫的黑甲士兵见有旁人靠近车队,当即将手放在剑柄上,作出随时准备拔剑的姿势。
骁骑都尉已经先一步回到了云无殇旁边,低声回复着:“回禀云大人,那少年自称安云伯之子,名叫李贵君。”
“安云伯?哪个安云伯?”
云无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骁骑都尉解释道:“云大人,大秦只有一个安云伯,就是咱们刚刚经过冀州的那个,冀州刺史。”
云无殇听完骁骑都尉的解释后也想起了从哪里听到了这个人。
就是那个安国公李牧的后人,和自家老祖是政敌的那个安云伯。
云无殇看着跟着过来的李贵君也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李贵君距离那个最豪华的马车远远作揖:“李某多谢云大人出手相救,”
云无殇坐在前面的马车,看着李贵君正侧身向着后面张予画等人坐着的马车作揖,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oi,安云伯之子怎么跑并州来了。”
李贵君顺着声音回头看去,看着撩着帘子伸头跟他说话的云无殇,当即赔个笑上前:“没想到云大人这么年轻。”
说话间还向云无殇的马车靠过去。
还没等李贵君靠近,就有两个黑甲士兵拦在李贵君面前。
李贵君被拦住,只能隔着两个黑甲士兵和云无殇继续说:“他乡遇故知啊,云大人不请李某坐坐嘛。”
“路过冀州碣石郡时,云某可是被万般刁难啊。”
“竟有此事!等李某当了冀州刺史定把碣石郡的城门拆了给云大人赔罪。”
云无殇也觉得有趣,眼前这少年能够快速判断出他是车队正主,并且是云家子弟,而且在得知他是云家子弟还能几次上前搭话,绝不简单。
李贵君上了马车,将郡守挤出了马车。
和车夫并排坐在马车前面的郡守此时非但不恼,心情还十分好。
此时他的马车内坐着的可是安国公和镇北王的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