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桓茫然转头,看了看四周。
是闻府。
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后大典、游行、宴会,全都结束了。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闻君言眉头紧皱,表情头一次带上了几分厉色。
“你连游行的时候都在出神!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作为陛下唯一钦点的护卫,这是闻家和闻君桓的荣耀。
可若是陛下在游行中出了什么事,这就是整个闻家的索命符!
天知道闻君言一路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闻君桓反应过来,苍白了一天的脸,连唇瓣都失了血色。
“晏阳你这一个月都不对劲,今日更甚,能否告诉兄长,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君言之前没有问,是因为尊重弟弟也是相信他的调节能力。
可是今天发生的事让他不那么确定了。
闻君桓低下头,声音低哑。
“对不起,兄长。”
他不能说,谁都不能说。
这份阴暗又恶心的感情,只能烂在他心中。
“跟兄长也不能说?”
闻君桓摇了摇头。
闻君言心头怒火难消,半晌,深深的吸了口气。
伸手按在闻君桓的闻君桓的肩上,他说。
“晏阳,不是兄长要干涉你,但是你知道,咱们闻家现在的每一步都走在刀刃上。”
别看他们两兄弟一文一武皆是朝中重臣,深受宠信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势大带来的不仅仅有荣耀,还有暗藏的杀机。
哪怕陛下没有那等想法,他们也是其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到了这个位置,他们走的每一步都必须谨慎再谨慎,一朝不慎便是一家人的性命。
“......我知道的,兄长。”
闻君言使劲拍拍他的肩,“你自己想想吧。”
他转身离去,闻君桓也如行尸走肉般飘回了自己的院子。
脑海中,兄长的话和陛下的脸在反复交替。
他当然知道并理解兄长的谨慎,更知道自己的心中所念若是被发现了,会有多惨烈的下场。
可陛下的面容始终印在他的脑中,无论如何都清理不去。
这便是喜欢,这便是心悦吗?
望着天上的圆月,闻君桓自嘲的笑了笑。
他这哪儿是什么心悦。
不过是一介卑劣之人对明月的觊觎,是永远不能宣之于口的阴暗欲望。
而他的陛下,此时应该和他的心悦之人在一起吧?
他们正在做什么?
闻君桓顿了顿,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又痴痴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
与心悦之人的洞房花烛夜,还能做什么?
他踉跄的迈出一步,像是失了全部的力气坐在了地上,双眼遥遥的看向皇宫的方向。
今晚的月光,真亮啊。
?
宝宝们明天大概率会请假,十一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