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节讲到青鸾进入苗疆祖地,要通过考验后做南疆人真正认可的王。十翼蛊王得知了青鸾的目的后,漠然了好久才问出口:“南疆确实需要一个新的王者。说吧,你放我出来有什么要求?”
青鸾问:“苗疆祖地的考验有几道关卡?你是如何通过考验的?”
十翼蛊王回答:“苗疆的考验自有传承以来,都是为了继承蛊王,进入祖地的人如果要带着现有的蛊王离开,还必须开启下一任蛊王的轮回。”
青鸾点头明白:“你的意思是说带走老一辈,培养下一代。那老一代的蛊王在哪里?我已巡视了一圈,并未发现现有的蛊王存在。”
十翼蛊王明显地犹豫,不想回答。青鸾从十翼蛊王的态度中明白了些许,她不再继续追问,反而毫不犹豫地放出了自己培养的七彩蛊王,命令它:“找到此地的蛊王。”
七彩蛊王目前也进化出了翅膀,只不过是双翼而已,但飞行足够了。只见它在附近飞旋了一周后,径直往兽群的方向而去,在青鸾还未行动之前,十翼蛊王反而率先追去。最后,青鸾看到七彩蛊停到了兽群中央的白虎跟前。十翼金蚕蛊反而悄悄隐藏身形,躲在草丛里不再出来。
白虎看到青鸾紧盯着自己,又看了看七彩蛊,明白了一切。它低吼几声后,背上的鹦鹉继续翻译:“我家大王说,你的目的他已经明白,在协助你培养出下一代蛊王之后,他会跟着你离开。如果你愿意把七彩蛊留下作为传承蛊王,他会认你为主,让你成为少师。”
青鸾与七彩蛊之间因为血脉供养的关系,也因为有变异基因存在的特异功能,两者在灵镯的帮助下早就建立了熟悉的电波传送频道,交流沟通基本无障碍。她听了鹦鹉翻译的白虎意愿,直接问七彩蛊:“你是否愿意留在这里等下一任主人?”
七彩蛊很犹豫,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说:“如果主人愿意留下足够我进化三阶的药人血,我愿意代替老前辈留在这里,我能感受到这里的环境非常利于蛊虫进化。”
青鸾点头:“你需要多少药人血?这个玉瓶里的存量够不够?”说着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玉瓶展示给七彩蛊。小家伙乐得直打转:“够了,足够我进化到三阶以上了,再加上此地的天然便利,进阶五级也有可能。”
青鸾好奇:“那五级以后呢?”
七彩蛊回答:“五级以后的进化就得看天意了,传说有蛟可化龙,我们蛊王五级以后会产生质的变化,有可能是蛇虫鼠蚁,也有可能是猛兽飞禽,脱胎成人也在预想之中,虽然从来没有实现过的案例。眼前的白虎应该是我族进化后的最高等级了。”
青鸾问:“蛊虫竟然真的可以进化成白虎?怎么做到的?”白虎解释,七彩蛊翻译:“蛊虫进化到五级以上,个别天赋异禀的,智商能达到人类的成年人水平,我就是其中之一。因为有传承记忆,我会寻找周围环境中最强大的物种寄生,当物种交配繁衍下一代的时候,我会趁机融合到他们的受精卵内,随着胚胎一起发育,就有大概十万分之一的可能成功进化为新物种。寄生人类之所以难以成功,是因为动物与人类的种族隔离差距最大,寄生蛇虫鼠蚁的成功率大概千分之一,寄生飞禽猛兽的概率就会减少百倍千倍,寄生人类的概率就更小了,至今还没有成功的记载,但是理论上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青鸾又问:“你寄生白虎的概率只有十万分之一,甚至更小,那你们的蛊王传承岂不是很容易断层?”白虎继续解释,七彩蛊继续翻译:“我们的寄生当然不是只选其一。为了确保蛊王的传承,蛊虫进化到五级后可以把自身分化成两部分,一部分作为主体,保持记忆和本能等在蛊王传承之地,另一份会化成亿万份,每一份就像雄性的精子一样散落到水源里等待机会,遇到合适的物种就主动寄生。寄生成功进化后就会受到本能牵引,寻到记忆主体,吞噬融合成新一代的蛊王。即使前面有低等级的进化成功吞噬了传承之地的主体,后面产生的进化个体如果更高级,也可以继续吞噬融合现有的蛊王,直到产生最强的那个。而我就是迄今为止最强的那个蛊王。”
青鸾点头:“明白了,蛊王的培养一直都秉承弱肉强食,只有最强的那个才有资格存活,无论你们是什么形态。我很好奇,如果产生了人形蛊王,你们会人吃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