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罗兰一惊,近乎本能地转过身来,用书挡在胸前防御,却在环顾四周后只见到了梅希斯。“……是你啊。”“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嘛。你在看什么……是瑞利尔的历史啊。”
“嗯。我在想为什么这里缺了一些。”罗兰翻开书,用手指给梅希斯看。“缺了好大一块啊。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删去了吧?”“有可能。”“那,你知道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吗?”“……是一场起义运动。”
“起义?”梅希斯有些讶异,不由得用手捂住嘴巴,“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统治者过于信任手下,将政事大部分都交给了这名手下,而手下阳奉阴违,不断压榨人民……”“所以民众才会奋起反抗对吗……”“没错。”“唔……所以瑞利尔现在的统治者才要实行五年轮换制度呢。每五年就要把所有职务上的人都清理一遍换上新人……难怪最近这几十年总是在缩减官员数目。”梅希斯小声咕哝道,“虽然会弄得大家互相都不熟悉工作。”
“……虽然历史被抹去了,但瑞利尔的统治者还对那场民众起义心存忌惮。”“嗯……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总觉得这样不好呢。”梅希斯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帽子,无意间注意到了墙上的挂钟,“啊,到了下午开店的时间了……我得赶紧回去啦,下次再聊。”“嗯。”
图书馆内再次只剩下了一个人。罗兰轻轻掸掸书皮,将这本缺页的历史书放回了原处。
“原来如此,是兽人族啊。”
……
下午5:24。
太阳慵懒地爬下山坡,留下的晚霞映红了还不愿离开的几朵云彩。花展早已闭幕,埃尔法和洛迪奥手里拿着在展览上买到的一些手工艺品,有说有笑地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话说回来,洛迪奥,你好像很了解罗兰嘛。明明咱们认识也没太久,但你俩好像熟的跟上辈子是发小一样。”“嗨,我哪有那么大本事,不过是做赏金猎人的时候锻炼出的直觉,直觉而已啦。”洛迪奥把手里的剑穗转了又转,“倒不如说,虽然那家伙平时像个面瘫,但面对人群的时候该慌还是会慌,不过一般人看不太出来。”
“像个面瘫可还行,你小子最好别让罗兰听见……那你怎么看出来的?”“听见也没关系啦他肯定不会因为这点事儿生气。记得他那场半决赛不,下了场就被人包围了,他当时脸都白了一个度呢。”“啊这……好吧,虽然他本来就长得白。”埃尔法一边扇风一边吐槽,忽然,眼前一栋熟悉的建筑吸引了她的目光,“洛迪奥,你看那边,那栋房子不是梅希斯的占卜屋吗?”
“我看看……好像是,咱们走的还挺快……”“哎呀不是让你看这个!”埃尔法用扇子柄怼了洛迪奥一下,“你看,店门口什么时候贴的封条?还有旁边站着的那两个人,穿的是不是跟咱们下午进来的时候的那些卫兵一样?”“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走,咱们问问去。”
洛迪奥拽着埃尔法就往占卜屋门口跑,果不其然,门上的确贴了两道交叉的封条,门外站着的卫兵还在拿着笔记录些什么——而占卜屋内早已空无一人。“卫兵先生,晚上好啊。这里出什么事了吗?”洛迪奥率先开口,记录的卫兵一惊,手中的笔记本险些掉在地上。“吓我一跳。这儿住着的小丫头破坏星晷,被民众目击到了,科曼警察长让我们过来逮捕她——就是这样。”
“破坏星晷……?星晷……是什么东西?”“说了你也不一定懂,只要知道星晷对瑞利尔来说很重要就行了。”卫兵“啪”的一声把笔记本合上,“对了,如果你们想探监,那小丫头被关在地下监牢#338号,要找她记得先去找监狱长登记。”
话音刚落,卫兵就自顾自地离开了,只留下两个人还愣在原地。洛迪奥刚想追上去再套两句话,却被背后悄悄接近的一个黑影按住了肩膀。
“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