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呢。”
我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但是脸却憋红了,主要是现在的陆宴臣,让我觉得太陌生了。
他是那么的温柔体贴,周到的让我觉得以前那个虐我欺负我的男人,是另外一个人。
“我去叫一声,陈阿姨,你帮我看着她一下。”
陈阿姨就是那个护工。
男人迈着长腿出去了。
她笑眯眯的看着病房门关上,然后转头来到床边,像妈妈教育女儿一样教育我。
“小姐,你怎么能对陆先生这个样子呢?你看陆先生的眼神就像是看仇人一样。”
我躺着冷哼了一声,麻药的劲头还没有完全过,我还是觉得头闷闷的疼。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不是我,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经历了什么。”
护工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先生之间经历了什么,但是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哪有什么隔夜仇?”
我根本就不想理会她,直接转头,背过身去睡。
但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下腹坠坠的疼。
那个护工还在喋喋不休,“手术完之后,陆先生就一直衣不解带的陪着你。”
我压根不想听。
直到那个护工说,“你做噩梦的时候,陆先生还把你抱起来哄,你还一边叫爸爸,一边说他坏话。”
顿时脑袋一个激灵,转过头问护工,“你说什么?我昏迷的时候是他抱着我?”
难道我的直觉没有错?
我梦中抱着爸爸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抱着他的感觉,原来这都是真实的。
我居然抱着陆宴臣,吐露了心扉,还放肆大哭。
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我顿时觉得崩溃极了。
然而更出糗的是,陆宴臣已经带着医生回来了。
他指着我说道,“她手术刚醒,你们帮她全面检查一下,千万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
不知道是避嫌,还是陆总小肚鸡肠,反正薄寒之没有在医生的队列里面,我所看到的都是陌生的面孔。
我任由他们像拿捏破布娃娃一样,将我摆来摆去。
因为相比较被医生这么折磨,我更害怕看到陆宴臣的目光。
不像从前那种冷漠,他看我的眼神十分的灼热,就是在看一件正在被修复的宝贝一样。
他是又重新爱上我了吗?还是又在逢场作戏?
这些问题都使我非常的惶恐。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但凡这种眼神出现在四年内的任何一天,我都会原谅他,并且不计前嫌跟他在一起。
但现在我的心已经完全死了,对他对爱情,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兴趣了。
医生给我检查完毕,“小姐没什么大碍,一切指数都是正常的,手术之后的伤口按照医嘱消毒换药,饮食清淡就没什么问题了。”
陆宴臣点了点头,摸出手机打电话。
听内容应该是联系家里的厨子,“每天换着花样准备营养汤,送到医院来。”
我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想笑。
陆宴臣侧过头,刚好瞥见我嘴角的笑容。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笑什么?”
“我在想,你对倪雪这个白月光,是不是也这样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