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郝永强已经官升一级,去公社当干部去了。
刘丰春是新任大队长。
“柱子,吃了没有?来,上桌吃点!”
忙了一天,刘丰春才吃晚饭,见刘铁柱摆手拒绝了他,赶紧放下筷子,打算待会再吃。
“吃你的,没啥大事儿,我就问问刘建国他闺女的事儿,你先吃饭。”
刘丰春也没见外,拿着碗往里扒拉几筷子菜,边吃边唠。
“建国家丫头这事儿,不好查啊……”
“没个怀疑范围?屯里那几个招猫逗狗的都问了么?”
“问了,都说在自己家地里掰苞米来着,这也没法查证去。”
说到这,刘丰春放下了碗,也愁的吃不下去了。
“不行的话,动点手段?好好问肯定没人主动交代。”
“你是说……动私刑?”
……
最近这几个晚上,靠山屯多了一伙蒙面侠。
那些个平时敲寡妇门、爱往妇女堆里钻说荤话的,一个接着一个都被蒙面侠捂了眼睛,带到山洞里连打带吓的审问。
谁也不傻,猜出来是刘姓的人干的。但那又能怎样,没有证据不说,村里人也都支持。
有俩二流子受不了了,跑去公社告状,还被郝永强给骂了,允诺说等找到凶手,会给他们补偿。
那还能咋办,这些人只能就这么算了。
谢老四这里日子很不好过,他那天本来就想把人敲晕了,占个便宜就得。
等那刘喜乐破了身子坏了名声,到时候没准他还能把人娶过来。
哪成想,不小心劲儿使大了,直接把人敲死了。
前两天公安审问让他糊弄过去,这几天眼见着村里的二流子一个个都被带走审问,他慌了。
再三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也不管用,毕竟这帮犊子是真打啊,虽然不会打残打死,那也是真疼啊。
像头顶上悬着一把榔头似的,不知道啥时候掉下来,连晚上睡觉都一会一惊醒,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终于,他受不了了。
扔下瞎眼娘,瘸腿爹,趁着天黑跑了。
他这一跑,算是彻底露馅了,村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我就说是他,看他那样就像是个杀人犯。”
“可不是,这会我想起来了,之前刘建国那丫头掉水里开着,是这谢老四救上来的,摸这摸那的,那时候没准儿就起了邪心思。”
“是咋的?哎我的亲娘啊,这可真吓人。”
婶子们都化身事后诸葛,凑一起撇嘴瞪眼的蛐蛐咕咕着。
既然打草找到了兔子,这就好办了,剩下逮人的事就交给了公安。
正缺人头任务呢,公安肯定是下了大力气找人。
不出十天,就从十公里外的谢老四表亲家里抓住了人。
没有明确怀疑对象时,这案子不好办,现在都摆明面上来了,公安也不是吃素的。
如今连监控都没有,使点特殊手段都不用换小黑屋。
对于谢老四这种暗地里的蛆虫,能有多硬气,只一个回合,就受不住全招了。
凶手被抓,村里人终于放心了。
这些日子受的惊吓不轻,如今都转成了怒气,对着谢家老两口和谢老四的几个哥哥姐姐撒去了。
谢家的人成了过街老鼠,在屯子里走路都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