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联手的话,指不定可以杀出重围,逃出生天。
刘循高声喊道:“大家不要灰心,那些确实是我们的援兵。我们合力打败这帮叛贼。”
东州兵们又重新振作精神,压制住了叛军的进攻。
庞乐怒了,好事被搅黄了,还损失了一批士卒。现在绝不能让对方活着回去。
他当即命令部分叛军,调转方向,对准了来犯之敌。
对方的老者骑着快马,闪入叛军阵中。手中的长刀舞动如风,手起刀落之际,贼兵纷纷倒下。
他如入无人之境,肆意斩杀眼前的叛军,打乱了他们的阵型。
他身后的那些人,也都奋勇向前,对着贼兵就是一通乱砍乱杀。
叛军的防线在眨眼之间就被撕破了。
有两个贼兵校尉,心中很是不服:一个糟老头子,也敢来捣乱逞强?
他们二人策马冲了过去,一左一右,手持长枪,想要拦下并干掉那碍事的老者。
结果,才交手几个回合,他们二人就被那老者直接斩于马下。
老者的手下们目睹这一切,纷纷高呼:“族长威武。”
老者坐在马上,扬起手中的大刀,像一个胜利凯旋的将军,接受众人的膜拜。
刘循看着那人,不禁赞叹,这人真的是武艺绝伦。
对了,“严”字旌旗,难道是他?
刘循笑着说道:“你们的好运到头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异一脸的不满和鄙视,答道:“不过是一个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老头,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其实他在心中暗暗吐槽道:“要是主公当初听我的话,招揽了这人,何至于现在多出一个难缠的对手?”
庞乐不高兴了,向前冲去,一刀砍向了老者,厉声质问道:“姓严的村野匹夫,胆敢来坏我等大事?”
那老者冷哼了一声,道:“你们这帮贼寇太过无礼,竟敢去我家抓壮丁。”
庞乐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们不但抓了你家的人,这江州方圆十里的壮丁,都抓了。那又如何?
看你一把年纪,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了,还胆敢出来逞强。是不是嫌命长,活得不耐烦了?老子倒是可以送你一程。”
老者大怒,骂道:“庞乐小儿,老夫当年纵横天下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玩泥巴呢。敢在老夫面前嚣张,看你是活腻了,看刀。”
双方一言不合,就在马上打了起来。
那庞乐虽然武艺不错,刀法娴熟。奈何老者比他更胜一筹。
五十个来回后,庞乐败下阵来。
他策马往回跑,倒提长刀,想要在半路来到拖刀计反杀。
跑了一小段路后,庞乐突然转身,举起大刀向后方砍去。
下一秒,他自己却心口中了一箭,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原来老者看庞乐那副模样,心中起了疑心,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追击距离。
他放下大刀,拿出弓箭,对准了庞乐。
当庞乐转身那一瞬,老者也同时松开弓弦,一箭正中庞乐。
老者的手下见到庞乐被杀,又是一片齐声高呼。
那些叛军则是一脸的惊恐和颓丧,吓得连连后退。
李异见状,骂了一句:“废物,真特么的晦气。”
刘循则是高声喊道:“贼军败了,贼军败了。大家一起杀。”
东州兵和老者的手下们借着余威,对叛军发起猛烈的攻击。
李异和叛军根本抵挡不住,只得下令:“全体后撤,退回城内。”
李异本人则是一马当先,冲在了进城的最前方,第一个逃进了城。
在他身后叛军一窝蜂地争着抢着跑进城内。
李异和老者带着人马在后面疯狂收割,势不可挡。
吓得江州城内的守军,不等叛军全部进城,就将城门给关闭了。
东州兵和老者的手下,在城下向着城门楼的守军耀武扬威,欢呼战斗的胜利。
刘循看着那老者,问道:“阁下神勇非凡,尊姓大名?”
那老者洒脱一笑,说道:“严颜。”
刘循心中泛起敬意,他果然就是那个有廉颇不当之勇,能与张飞交手的严颜。
说道:“阁下的大名,如雷贯耳。武艺超群,果然像传说中的一样。”
严颜看着刘循,一副年轻人的陌生面孔。
说道:“想不到后辈中还有人知道老夫。小子,看你刚才战场的表现也不简单,报上名号来。老夫愿与你交个朋友。”
“在下刘循。”
严颜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州牧大人的大公子刘循?”
刘循微微一笑:“正是。”
严颜的瞳孔放大了一圈,脸上露出些许惊讶的神情。
客客气气地说道:“老夫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又失礼节。公子切莫见怪。”
刘循哈哈一笑,说道:“严族长既然已经和我交了朋友,又何必在乎那些繁文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