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他便满意的放下笔。
张公子带着几分惊疑的靠过去,瞳孔微缩,不自觉的念出声。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他也习过武,声音具有穿透力,让在场之人听得清清楚楚,不由为之一静。
他不由执起宣纸,“好诗!好诗啊!北国苍莽,状淡情深,绝世独立,并世无双啊!神往!实在是思之激荡,念之神往啊!”
他看向秦江,目光火热,“兄台之文采实在是令某汗颜!”
秦江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尴尬,没想到只是抄了个诗居然能让眼前这人这么大反应。
“张兄客气。”
张公子转身看向周围的人群,举起手里的阴阳鱼玉佩,“诸君.......呃,兄台怎么称呼?”
他有些尴尬的看向秦江,秦江笑笑,“我姓秦。”
“秦公子!诸君,秦公子作为诗会头名,诸君可有异议?”张公子看着众人说道。
众人纷纷表示没有,就连先前那位青衫书生都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好!那这阴阳鱼玉佩和这百两纹银,便归秦公子所有!”
秦江接过阴阳鱼玉佩和银票,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张公子看向秦江,“秦兄,某是这黑山城张氏之人,在这黑山城也算小有名气,来日若有闲暇,可去定元坊寻某,到时饮酒作诗,岂不美哉。”
秦江微微点头,“下次一定。”
“好!便如此说好了!某便先回了,秦兄快与佳人游玩吧。”
待张公子走后,秦江走到徐嫣然身前,摊开手,阴阳鱼玉佩一黑一白,“选一个吧。”
徐嫣然闻言眼眸微睁,面颊泛上一抹羞红。
哪个少女不怀春?更何况是秦江这样的年轻才俊。
她前几日的时候便知道秦江如今已经是赤虎帮首座了,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赤虎帮主。
虽然她以后不会留在黑山城,可秦江如今也还未及冠呢,谁又能说秦江不会走的更远?
至少在她看来,这小小的黑山城是绝对无法让秦江驻足太久的。
来日,若是真有可能与秦公子喜结连理,她又如何能做一个只会索取的女流之辈?
她自诩不差古时巾帼,自然也会成为她未来夫君的助力,而不是累赘!
一念至此,她看向秦江手中的阴阳鱼玉佩,抬手拿过那块黑色鱼形玉佩。
秦江眉头一挑,他原以为徐嫣然会选白色的那块。
不由得,他想起那天在田间,徐嫣然上马时所说的,‘秦公子,嫣然可不是什么弱质女流。’
笑了笑,他将白鱼玉佩挂在腰间,徐嫣然也小心收好黑鱼玉佩。
从诗会的地方离开,两人走在一条石狮河支流的岸边,水面上零散的飘着几个巴掌大小的河灯。
大部分是莲花形状,也有些比较奇形怪状的。
“我不同意!今年的金鳞鱼王这么大,当彩头太可惜了!”
“就是就是!这鱼王这么大,少说也价值四十两!”
争吵声从前方的河段传来,秦江看过去,只见石狮河里的数条船只上站着身穿蓑衣的渔民,手里拿着鱼叉,看样子都要打起来了。
“秦哥你看!好大的金鳞鱼!”
徐嫣然指着前方的岸边,一条近半米长的金鳞鱼用草绳绑成弓形,挂在一根桅杆上。
秦江闻言一笑,“喜欢吗?看我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