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开慢点。”
回去的路上,项斯夏开车,田明芳和陈梅坐在后座聊天,项斯夏也时不时地接个话,一路上氛围都很好。
等送完陈姨和妈妈回家,项斯夏就打算回去了。
田明芳坐在客厅沙发里,想着刚刚女儿和季良的互动,静静坐着回想着。项爸从院子里进来,看着老伴一脸心事的坐在沙发上,他走过去,
“怎么了?”
项妈摇摇头,看他手里的手套,反问他,
“做什么去了?”
“剪了几朵玫瑰花给夏夏带回去,这不天太黑了,我戴手套不容易被扎到。”
“那你有把花包好吗,这么黑夏夏没看到刺被扎了怎么办。”
项爸理直气壮的地说,
“我怎么会没想到,我把花刺也给剪了,还用旧报纸包了好了才给她。”
“嗯,那可以。”说完,又推了项爸一下,“你快把手套放回去,也洗个手,我等下和你说个事。”
项爸喃喃了一句“什么事这么神秘”,把手套脱下来,将两只手套搭在一起握在手里走向工具间。
田明芳也很快就洗漱完毕回到房间,项爸正戴着老花镜在看书,抬头看了老伴一眼,问,
“吃完饭回来就一副心事的样子,怎么了?”
田明芳靠着床头坐着,拿来女儿从国外给她买的护手霜涂手,说起今晚聚会的事,
“在包厢的时候,季良和夏夏的互动我倒没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刚才在私厨院子的时候,我转身看到两人说着话,他们两人在那站着就有种莫名的氛围,而且夏夏好像是有些害羞的样子。”
“你会不会是看错了,这么多年,夏夏都叫季良哥哥,而且季良看起来也是把夏夏当妹妹看待。”
冬天天黑得早,私厨的院子灯光也不算很亮,听老伴这么说,田明芳也有点怀疑是灯光的原因还是自己看错了,不过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女儿和季良确实看起来很般配。
项爸将看完的书翻一页,扶了一下老花镜继续说,
”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想想夏夏和季良的相处,看起来一点男女方面的感觉都没有,要有早有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啊,你也别多想了,到时候弄巧成拙,季良和斯远做朋友都尴尬怎么办?”
项妈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就先不管了吧。”
项爸笑了,
“说得好像他们会听你的话一样,我们老了,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再也不是小孩的时候了。”
田明芳听了也不恼,只是有些感慨,
“是啊,就像是忽然一下,儿子们都结婚生子,夏夏也这么大了。”
“不用担心这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
要不说项爸和黎爸说冤家,都是这么宽慰自己老伴的。
这边项斯夏回去后,也睡不着,脑海里都是今晚的事。于是她给黎音发了消息,收到黎音的回复,直接披着一件厚外套上楼。
靠在熟悉的沙发里,项斯夏看着天花板,懒懒地说,
“音音,你说我要怎么做?”
黎音喝着奶咖,边看手机边回复她,
“你上次不想得挺清楚的,怎么现在却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