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爷爷您……后来又为什么希望我嫁人生子的呢”?
“普通人的一生可能艰难,但安稳,幸福……,但是如果一个人生来就背负使命,那又有谁能阻止得了呢”?
桑荫眼含热泪,重重点了点头。
三爷从前教他术法的时候跟她讲过,人有三命,生身之命,智慧之命,最最重要也是最后的一条命,便是自己的天赋使命。
地不长无名之草,天不生无用之人,每个人来到世间都有自己的使命,从桑荫卖血为爷爷筹集医药费开始,命运的齿轮可能就已经开始转动。
然后三爷轻轻地问,“二爷……是不是反水了”?
桑荫赶紧擦掉眼泪朝三爷点头,跟三爷讲了一下此次黑客门的经历,最后重重地对三爷说,“那个在旋转乾坤里接走二爷的……看背影有点儿像高老板,可是……,可是……,为什么”?
“我能……不回去吗”?黑三爷试探地问桑荫。
桑荫低头,半天没说话,等抬起头看三爷时又是一眼眶的眼泪,“爷爷放心!我长大了……”。
第二天一早,为了不引人注意,依旧由陈星河开车,三爷从门口到车厢,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商业街。
眼看车子出了市,桑荫和陈星河下了车,换初雪开车。初雪坐上了驾驶室,看着桑荫欲言又止,最后好像没忍住,跳下车子走到桑荫门口小声说,“少主!高老板和五寡妇也有几个月没回了,你要当心”。
“你走不走”?
“他们不是人间的东西”。
桑荫眼一瞪,吓得初雪大气都没敢出,小跑着回到车上一个油门儿,跑了。
陈星河看得嗐嗐直叫,跟桑荫说“你能不能仔细想一下初雪的话,不能因为老高给你煲了几碗鱼汤就对人有偏见,不是……,这话怎么说来着,反正……”。
“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跟初雪一起撵回去”?
“信信信!我可是太信了”,陈星河举手投降,又嘟囔了一句没事儿献殷勤,非奸即盗。一看桑荫脸色突变,吓得一溜烟儿往商业街跑去。
被桑荫打,好过被初雪打。这是陈星河的血泪教训。
晚上的时候,由于少了三爷,仿佛少了个灵魂人物,陈星河连做饭都没了兴致,第一次做饭就咸菜,桑荫也懒得吃,早早上床躺着去了。
连三爷都嘱咐叫她防备的人,桑荫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心都碎了。
有一阵子没梦过九尾狐了,桑荫早早躺下,觉得有必要让九尾狐来见见她,她准备好好问问那个修成神仙的狐狸精,人间天上,到底有她什么事儿,弄得她好像有多重要似的,那么多人明里暗里要弄死她。
谁知道桑荫刚眯上眼睛,只见青狐脸儿意气风发、搔首弄姿的出来告诉她,她可能要先回去青狐丘一趟,因为她新居落成,得回去看看。
新居落成?对了,桑荫这才想起来青狐丘别墅里的那个男人。你还别说,答应青狐脸的事情,那货到底是没有食言。
新居落成,肯定要请上主人的神主牌位,焚香祷告,难怪青狐脸儿一脸得色,收到了这样一个消息,肯定兴奋异常!不过还别说,这也算是他们成日奔波以来,难得的一个好消息了!神气就是如此,有人信仰,才会有神气,桑荫心里忍不住也替青狐脸儿高兴。
桑荫看了看青狐脸,虽说看起来精神爽利,意气风发,但她自从把那根狐狸尾巴给了桑荫,气色上始终恢复不过来,桑荫于是把红姑喊了出来,叫她陪着青狐脸去。
主要也是怕那个骚狐狸一离了她视线范围,瞎鸡巴搞就麻烦了。
她跟京城上官的事情,不是还没个定数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