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用手一指,一股不可阻挡的念力瞬间将格拉姆托至半空,随后狠狠地砸落在地面,撞出一个坑洞。地表随之裂开,裂隙如同蛛网般蔓延至四面八方,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尘土在场中飞扬而起。
这股念力紧紧拖拽着格拉姆,他被压制得无法起身,只能被迫以惊人的速度崩裂场上的每一寸土地与沙石。最终,在无数次被反复摔撞至地面的折磨下,格拉姆筋疲力竭,再也无法站起。
格拉姆意识模糊,只觉身上的盔甲仿佛被强力一层层剥去,耳边回荡着阿莱克斯踉跄的脚步声与剑尖划过地面的刺耳声响。
他奋力睁开双眼,只见阿莱克斯同样疲惫不堪,正骑坐在他身上,一把长剑悬于他的头顶。他猛然惊醒,连忙用尽全力抓住了即将刺下的剑身。
在激烈的角力中,阿莱克斯奋力下压,但腰间传来的剧痛让他双臂渐感麻木,最终只能与身下的格拉姆陷入艰难的僵持状态。
“不要逼我……阿莱克斯,不要逼我!”格拉姆的紧攥的双手被赤金剑刃割开,温热的血液滴在自己的额头,顺流至咽喉。
“别逼我!”格拉姆大吼一声,向左卸力,长剑瞬间贯穿了他的左肩。他咬紧牙关,强忍剧痛,一把揪住阿莱克斯的长发,双眼中迸发出石化射线,直击对方的面门。
那石化射线不仅会使被照射者化为石雕,更蕴藏着剧毒同时烧灼着被照者的面皮,即使解除了石化,皮肤也无法再生。
被射线正中面门的阿莱克斯惨叫一声,抽出长剑,滋滋白烟从他的侧脸升起,他随之痛苦地倒在地上。
格拉姆趁机喘息一口,狼狈地翻滚了几圈后,迅速摸到自己的佩剑,挣扎着站了起来。他转身望去,只见阿莱克斯也已挺身站起,石化毒素已蔓延至他半边脸颊,若不立即救治,恐将危及双眼。然而,阿莱克斯依旧紧握长剑,屹立不倒。
“来吧,兄弟……”阿莱克斯恶狠狠地说,“让我们做个了断吧。”
“啊,该结束了。”格拉姆又何尝不痛心疾首,难道兄弟相残就再无他法了吗?
可两人还是摆好架势,最后相向冲去。
就在两人的剑尖即将触及对方喉咙的千钧一发之际,忽听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大哥凯撒挺身而出,赤膊空手,一拳将环绕的魔法屏障崩得粉碎。
随后,他以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速度疾驰上前,双手交错,稳稳地停住了两人的长剑,使得剑锋再难寸进,抽拔不得。
“够了,都住手吧。”凯撒话音未落,便分别向两人的下巴轻轻一掣,两人随即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赛丽塔见状,迅速跟上大哥的步伐,施展冰封术,成功遏制了阿莱克斯面部的毒素扩散,阻止了石化的进一步蔓延。然而,遗憾的是,她终究未能恢复他那半边曾经俊俏的容颜。
尽管这次决斗未定胜负,生死不决,但凯撒的介入保全了二人的性命,都在再斗下去,只恐怕双双殒命当场。
然而,由于阿莱克斯提出的格拉姆继位不正的缺乏证据,也导致格拉姆被冠以狼子野心,谋权篡位的罪名,并被流放至昏暗之地。同时,其弟哈蒙德因出手相助,被驱逐出境,永世不得踏入德拉科尼亚半步。
赛丽塔对格拉姆的裁决深感不服,愤然离宫,于极寒之地纳尔瑟亚自立为王。水龙艾薇儿自那场决斗后,便再未踏上陆地一步。其余兄弟姐妹或离散四方,或各奔前程,最终只留下格拉姆继任为王,以及后来成为王后的赛利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