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衡看见波婶小心翼翼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酸，他也学着波婶的样子，把头凑到波婶的耳边，说道：“我知道呀波婶，昨天晚上那个新上来的老大就是被我干掉的。”

波婶惊愕地转过头来，下巴仿佛要掉到地上，她看着华子衡，哆哆嗦嗦说道：“小衡……你也，你也混帮派了？”

华子衡握住波婶的手，一字一句说道：“放心吧，波婶，从今往后，这里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随后，华子衡扶了扶腰间的白梨刀，带着小五向天茂堂口走去，留下波婶在后面一脸呆滞。

……

华子衡走到赌场门口，沈峰正站在门口，显然议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从总堂的弟兄那边得到了华子衡接任头领的消息，华子衡路过沈峰身边说了一句：“集合。”便从沈峰身边走了过去。

沈峰张了张嘴巴，看着已经擦身而过的华子衡，摇摇头，转身去喊人了。

天茂坊的帮众成员很快集合完毕，华子衡坐在厅内上方，看着下面的三十二人，这三十二人有的有武艺傍身，有的皮糙肉厚，有的纯属运气好，在上一场帮战中活了下来，但无论是因为什么，他们比起原来都有了长足的进步，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战意。

此时台下的三十多人排列整齐，面容肃穆，也在看着华子衡，众人有的惊奇，有的疑惑，有的人则是一副了然的神情，可不管怎样，对于华子衡命令大家集合，没人露出不服气的样子。

毕竟华子衡用实打实的战绩折服了大家，公平的战利品分配方式也符合了大多数人的利益，算是初步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此时大家也都默不作声，等候华子衡的话语。

华子衡身后的小五上前一步，打开手中的文书，朝向大家说道：“传马帮主指令，命华子衡为天茂坊头领。”随后，将卷宗折起，转身递交给华子衡，躬身退后。

华子衡迎着众人惊奇的目光说道：“从今日起，我就是你们的头领，我们管辖的范围为天茂坊一带，现在我要跟你们说几点，你们听好。”

“第一，从今日起，我管辖的范围之内，完全实行论功行赏，闲人我一个都不会养，你有多少本事，能为帮派做多少贡献，你就能够拿到多少回报，想划水混日子的，你现在就转投别的头领去。”

对于这一点众人毫不怀疑，在上次的帮战中，华子衡已经用行动证明了此事。

“第二，从今日起，我管辖的范围之内，取消保护费的制度。”

这句话说出，在场的三十二名帮众都觉着自己仿佛听错了，不收保护费，那这三十来人吃什么？

在华子衡看来，和平县这三个帮派，主要的收入几乎完全来自于保护费，这样的收入制度不仅单一，而且不稳定，容易激起民愤来，更重要的是，让民众免于来自帮派的剥削也是他加入帮派的根本目的。

“第三，我们要扩充人手，从现在开始招收帮众，另外把吴能的这个赌坊给我拆了，把旁边废置的两栋老房子翻新，建一个新堂口出来。”

天茂坊一整个坊市不可能一直就只有三十二人，帮派始终要壮大，老是在一个赌场里议事算怎么回事，连帮众们自己都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正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