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贵真马上说:“小文先生做事谨慎,都是与我还有其他几位直接联系,因为关系不便与外人说,所以一直以来都很隐蔽,别的官员不知道此事,至于我们八大家中的其他几位,殿下尽可以放心,绝不会泄密。”
说到此处,乔贵真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还有一位……但也无妨。”
“还有一位是谁?”
“长生天的努尔哈赤大人,他也知道,因为此事最终还是他居中掌控,小文先生说越王殿下和努尔哈赤关系匪浅,那位大人自然不会泄密。”
朱靖和此时心里不禁骂了一句:“malgb这真是要把我家往死里搞。”
现在怎么是好?
见朱靖和不问话了,乔贵真反倒是自己询问了起来:“殿下,小文先生如何了?”
朱靖和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事情,说:“你上次见文恭友是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了,小文先生因为朝廷的调动从西宣慰司调回了京城,听说了生了大病在家中静养,这案子出事之后,小文先生还多次与我书信相通,告知情况,并且指挥我等如何行事。”
听到此处,朱靖和后背发凉,文恭友已经疯了,那么和他通信的人是谁呢?
要么文恭友没疯,是演给自己看的。
要么通信的人另有其人。
“信件可还在?”
“殿下放心,阅后即焚,不会留下任何的证据,更不会让旁人知道,若非是殿下,我也不会说。”
朱靖和点点头后问:“信件里面,你说他指挥你如何行事,具体和你说了什么?”
“一开始出事的时候是说叫我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慌张,一切照常行事,将涉事的掌柜都管控起来。”
“最近的一封是您刚刚受命查案的时候,千里加急来的,叫我不必管控任何掌柜的人,这件事情得给储君殿下一个交代,安排好这些人的后事,找好替罪羊,将所有的证据都递交给殿下,所以当殿下来到大同府的时候,我准备了几日便过来了。”
听到他这么说,朱靖和仿佛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事情一样,第一次旁人的面前失去了控制。
朱靖和低着头,沮丧着走回自己的位置,低声说:“出去,都出去。”
“殿下……”
“我说了出去。”
声音不大,也不严肃,但是带着寒凉之意,手已经放在了绣春刀上,慢慢的拔出那刀身来。
乔贵真不知道少年郡王忽然间怎么了,只觉得大人物阴晴难测,躬身告退便走了出来。
庄必担心的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朱靖和发出问题,又似喃喃自语:“我为什么要接这个案子,陛下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案子?”
“殿下,您没事吧。”
“庄必,你记得文叔公在我离开之前对我反复说的话吗?”
那天这句话他说了四次,庄必也记得。
“文先生当时说,不用管什么阻碍,只要殿下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即可。”
那做事从来强硬的少年郡王,第一次露出了苦涩的表情:“你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