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离开了那地方,可沿途李茈霂,再无心观赏风景。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方才的黑衣少女,她那雪嫩的脸庞,那生动的双眼,那专注的神情……这些都令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想起先前所作所为,他不知为何自己竟这般失态,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一想到少女,他便感到有种,不能自已的兴奋感。
若是按姐姐说的故事来看,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入了邪。一念及此,他便心神难安。
李茈霂觉着,他必须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不可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思索一番,他能想到的,便是加快步伐,赶去八十九号洞府。
又路过五六个洞府之后,他终是抵达了目的地,此刻阳光已然西偏,他挺站在洞府前,端量着,眼前环境还不错的洞府,心里顿时喜滋滋的。
喜悦的他,迫不及待地取出令牌,放在石门孔里,骤然间,只听得石门一阵巨响,紧接着,便见石门如折扇般,向两侧轰然收缩打开。
须臾间,烟尘四起,一股奇臭之味扑面而来。这味儿臭到人发呕,李茈霂不得不,连忙闪去一旁,好半响,他才缓过来。
“要不换一个洞府得了,就这臭味儿,谁遭得住啊!可长老也说过,只能选一次。
换选洞府的可能怕是不大,还是不奢望了。
这洞府如此大的味儿,且先通通风再进去也不迟。
这样奇臭的地方,应当不会有人想进去吧。不如先去周边看看情况,熟悉熟悉,也方便日后出行。嗯,就这么办,如此才是稳妥做法。”
这般思量着,他便信步往周边走去。
夕食将至之时,李茈霂转回了洞府。一回来,他便望着洞口,犹豫着:“是否此刻进洞呢?味儿的确,没先前那般浓了,不过仍然很臭。
这洞府内到底有什么东西,竟能如此之臭,这般长的时辰都散不掉,这令人生厌的气味。”
摇了摇头,他感叹道:“唉~算啦!进去一探究竟吧。”
随即,他弄了块布条蒙住口鼻,掏出并吹燃火折子,硬着头皮,他便往洞府内踏了进去。
进洞没几步,他所见地面、石壁乃至密布的蛛丝,均是积攒了毫厘厚的尘土。
“这洞府莫不是废弃了?远不及当初发现的青夕洞啊!实在破旧太多。
这样的洞府也能给弟子住?又或是只有我选了个破洞府?!白发长老那眼神,怕是此意了!”
想到自己选了个废弃洞府,李茈霂大感郁闷,可郁闷归郁闷,气味仍得觅。
在黑咕隆咚的洞里,他折转两次后,又继续往里走了十几步。
蓦然,亮堂堂的光出现在了前方。
他惊奇顿生,猎奇心驱使李茈霂,向前迈出了步伐。
走近方晓,敢情这洞府还有一出口。
步出长长的黑洞,眼前是亮而敞,大有三四十丈的院庭。
院内两侧长有一对青木,确认过眼神是他不认识的树。
院子中间是一粗壮银杏。
庭后一大一小的木屋,木屋一侧是一大片药草,另一侧有一亭,亭内有口井。
院子外一竹林,一小池。
再远便是四周的高峭山壁,如若人仰面朝天,便知院子内外,皆被环抱于山中,站在此地如立身于,四周闭合的深崖之底。
之前所行长洞,原是唯一的进出通道,并非洞府全部。
李茈霂不由地赞叹道,“这洞府与我曾经见过的,真不一样。”
观望片响,他便跨步径直走向大木屋。
推门而入,一阵尘土顿飞,呛到他直咳嗽,连忙后退。
待尘灰散后,他才伸头一观屋内情况,入目的,也是厚厚积灰,遍布蛛丝,不知有多久没住人了。
除此之外,其他都无问题,房屋完好,用具齐备,也没发觉有什么奇怪的味,这使得李茈霂心中的阴霾,散了大半。
喜盈盈的他,乐道:“东西倒是齐全。
时隔多年,我又住进了木屋,这感觉怎能不叫人怀念呐!”
屋内没瞧见臭味源头,转身出了屋,他便走向小木屋。
开门才觉,此处为东圊,然而亦不是臭味之源。
掩上房门,又折身去他处寻找。
院子内外皆察看了个遍,他也没发现。
愁眉锁眼的李茈霂,立在庭院里,思量着。
“进洞后,那股味道,时有时无的,还真是麻烦。”
“这院里都找遍了,也没找见源头。唉……难不成……嗯?这是?”
猛然间一阵轻风刮过院子,也从脑后拂过他的面庞,一股刺鼻的臭味,也随之而来。
李茈霂回首望去,那里只有一片药草:“难道是……”
当即,他便迈步向药草区走去。
走了十几步后,来到药草边上,他蹲身一嗅,一股浓浓刺激性臭味,扑鼻而来,布条也挡不住,于是乎他又是一通干呕。
良久后,李茈霂仔细瞅了瞅药草,再三确认后,他神态流露出,几分震惊之色,几分狐疑与不悦:
“这是什么药草?这么臭!
究竟是何人所种?且植了这么一大片!这人竟如此喜欢这臭草,什么毛病呐~
先前,还以为是何种腐败之物,将洞内弄得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