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玩了,暮说小孩子不能熬夜的,会不长个。”
侯金鑫捂住阿朔的嘴道,“对,熬夜不长个,所以你矮,看我忘的,那咱回去吧。”
那句“回去”说的很大声,仿佛是刻意说给贾庆商听的。
贾庆商当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令人拦住赌舫的门口。
“等一下。”
侯金鑫挑眉道,“怎么,商庆,愿赌服输,你不会那么小心眼吧。”
贾庆商道, “一比一的局,敢不敢玩。”
侯金鑫轻蔑道,“有什么不敢,你的这些玩意玩的没劲,我们家恩客乏了,要回去休息了,改日吧!”
“给你五倍装点。”
闻言,众中一片鼎沸。
侯金鑫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打发叫花子啊!爷我差钱嘛!!”
贾庆商指着言朔道, “我没问你,我问的是他。”
侯金鑫冷哼道, “我给不起嘛,浪费时间在这!!”
“五十倍。”
闻言,众中又一片哗然。
更甚其中有人小声议论着,一两翻五十两,那岂不是要发了。
侯金鑫有些心痒了,他悄声问阿朔道,“要不,你再玩一会儿。”
阿朔果断拒绝道, “不要!”
侯金鑫道, “输了,算我的。”
“不要!”
侯金鑫悄声凑到阿朔耳边道 “那喷火的猫,回头我买了送你。”
阿朔黑眸倏然发亮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斗兽!”
侯金鑫感觉自己上当了,“在你的地盘玩这个,你这不是欺负人呢!”
贾庆商道, “我们这里的鹰,你可以随意挑。”
侯金鑫直白道,“随意挑,也挑不过你的鹰,最好你能给我们。”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自己掏钱买。”
“随意挑和随意用,看来是两码子事。”
侯金鑫摇着扇子道, “不玩,不玩,明摆着就是输局,划不来。”
贾庆商放话道,“你也可以挑我的那只。”
侯金鑫收起扇子,指着贾庆商再三确认道, “你说的。”
贾庆商豪言放话道, “我说的!”
而等到开局的时候,两只隼鹰在兽笼里相互撕咬,为了中伤彼方,鹰的脚上都会绑上锋利的刃片,贾庆商一方得意的看着侯金鑫的鹰被抓的鲜血淋漓乱飞乱撞。
侯金鑫用扇子指着贾庆商身旁吹笛子家伙道, “没说外场可以干扰。”
贾庆商双手抱胸,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道, “那是你没问。”
“而且这也不叫干扰,叫御鹰,凭实力,不是运气。”
侯金鑫挑眉道,“凭实力,你还有脸说实力,干脆你和仆颜打一架,我倒是觉得更有看头。”
贾庆商耸肩道, “我们只斗兽,斗人您另择他地。”
看着我方的鹰已经是落下方的状态,侯金鑫扫兴道, “回去吧,那些银两送你买棺材!”
贾庆商没脸没皮道,“棺材好,升官又发财,那就多谢侯爷了”
即便心里再怎么不痛快,侯金鑫转身看,看得很认真仿佛很投入其中的啊朔,立即声音和蔼道, “看什么,回去了,咱的鹰打不过他的。”
啊朔道,“笼子……”
脑子里嗡嗡响起潇暮的声音,缥缈又遥远, “我说你,像个人一样活着,而不是畜生!。”
阿朔的嘴皮一张一合着, “人,人,我是个人,我不是畜生!!!我不是!我不要在笼子里!……”
而看着他举止异样的侯金鑫,也明显感觉到啊朔的不对劲。
果然,啊朔抱着脑袋,满地打滚的喊着,“头好疼!我的头好疼!!
侯金鑫慌了,“怎么会头疼??”
他揪起一傍身量比自己壮了足足一个半贾庆商衣襟道, “喂!你个该死的家伙,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而随着啊朔痛苦哀嚎,贾庆商也看清了掉落面具下阿朔那张稚嫩的脸蛋。
贾庆商也不甘示弱喊道,“你他娘的,你竟然把小孩带赌场里!”
侯金鑫眼眸攀满了红血丝,他已经是怒发冲冠了,“果然,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贾庆商摔掉侯金鑫揪着他领子手道, “扯淡,老子不干这种龌龊事!!而且还是孩子!!”
急了眼二人看着孩子满地打滚,手足失措贾庆商和侯金鑫对身后仆从吼道,“都愣着干嘛,找大夫来!!!”
“好疼!!”
“啊!——”
银色发丝比月亮还炽目,阿朔的黑眸开始涣散,脑子里又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寒冷如千年的冰沁入骨髓, “你这辈子都在这笼子里蝼蚁吧!!!”
阿朔抱着脑袋大喊着, “我不要!!!我不要!!!”
随着啊朔疼苦的呐喊,斗兽场里的鸟笼子几乎全部都炸开了,跟着阿朔一般疼苦而坐立难安飞禽全部都飞了出来了。
侯金鑫和贾庆商更是被此壮观给看愣了。
赌舫里的仆役想去阻止却被飞出来猛禽抓了个通透。
漫天飞舞着羽毛,通往自由的船坊,驶向了彼岸。
“醒了,醒了。”
躺在地上的阿朔身上盖着侯金鑫的华服外袍。
耳朵里也率先钻进了侯金鑫关切的声音, “没事了?”
阿朔眨巴眼睛盯着上方的两张大脸,不悦道, “两大叔,你们离的太近了?好臭。”
贾庆商和侯金鑫相互嫌弃相视,朝着对方丢话道, “说你呢……”
贾庆商起了身,蹲着有些久的他,腿有点麻,走起路一瘸一拐的,“看来应该是没事了。”
阿朔看着天花板,眼神有些空洞, “好累,我想睡觉了!我都说了我不能熬夜的。”
侯金鑫愧疚蹲下,一副要背着阿朔走的架势道,“你上来,我们马上回去。”
阿朔却自己站了起来,错身而过,无比嫌弃侯金鑫道,“大叔,你在干嘛!我自己有腿。”
一傍贾庆商看着直想发笑,没想到赫赫威名北溟的侯主也有被嫌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