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诊所，靳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一台手机连上电脑。电脑屏幕出现弹窗，十指翻飞输入密码。

电脑上设计感极强的各种图标消失，转而是一个古拙的进度条，进度条上是一行字：“量子纠缠通讯建立中，进度……”

进度条走完后，靳医生将手机摘下，开门见山的说道：“给我查个人，司徒启，在漠北当过兵。”

“查到了。”手机那头回答。

“这么快？”

“这个名儿比较少见，搜名字就是了。你如果问的是张伟，那你得再详细点，然后等我查到了再通知你。”电话那头的人声音里充满了混不吝的气质。

“别废话，查到了什么？”

“司徒启，征兵的时候信息填的是出云郡琴川人士。在九江新兵营集训三个月后，被分配到了漠北边防长生军，两年义务兵后转士官，先是在汽车营干了两年，后面又去了炊事班，几次年限兵考核都是优秀，最后是因家庭变故三期士官后退役。”

“表现怎么样？”

“一次集体二等功，个人三等功，个人三等功是在全军技能大赛上赢的。”

“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是在师部机关单位服的役，估计当兵十二年也就下连那几个月摸过枪。”

“他作为炊事员个人三等功怎么拿的？”

“资料上写是饭做得好吃，并且有反抗精神。这段儿我细看了一下，反抗的是一个喜欢研发创新菜的老班长，让部队食堂里吃上了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并且在‘皇帝陛下诞辰会餐任务’中表现优秀。”

“嗯？反抗？创新菜？”

“哦，一个皇家陆军管理混乱时期熬成兵王的炊事班老班长，因为二期时研发的创新菜被来基层视察的将军夸奖，于是在后面的军旅生涯里痴迷创新菜的研发，但味道都比较吓人。”

“就没人管他？”

“混了几十年的都是人精，人家专挑基层食堂实验他的创新菜，基层兵王都当副团用呢，没人敢有意见。”

“虽然你一直在给我塞无用的垃圾信息，但我还是成功的被你吊起了兴趣，”靳医生扶着额无奈的说道：“我现在很好奇他的那些创新菜……”

“好嘞~”电话那边的人语气中有难以掩饰的得意感。

“这些创新菜有：苦瓜酿香蕉。”

“嘶~”靳医生听到这个菜名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香蕉炒西瓜。”

“香蕉焗豆沙月饼。”

“不是，漠北的部队哪儿来这么多香蕉啊。”

“这你别管。”

“不是，什么叫我别管啊！”

“还有番茄滚蛋。”

“香蕉呢？”

“你怎么还想香蕉的事儿呢？”

“不是，这道菜听着没啥毛病啊？”

“番茄用的是小番茄，蛋用的是鹌鹑蛋罐头里的鹌鹑蛋。”

“…………这不是糟践东西嘛”

“还有……”

“打住，你让我缕缕，我想问你啥来着……”

“一个叫司徒启的退役军士。”电话那边的人嘴皮子极为利索。

“哦，对，接着说他吧。”

“他其他值得一说的……我翻一翻啊……”电话那边的人安静了一会儿。

“哦，这个人退伍后去了南明。一般这种情况他就算不说，正常买票走也没人管，但他还主动报备了，是个有组织有纪律的好兵，就是没啥眼力见儿。”

“为什么这么说？”靳医生问道。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咱大秦的军队纪律严明，只要出事第一件事就是要压实主体责任，说白了就是得找个担责的人。”

“这个司徒启如果不打报告直接走，出了国门，不论他是卖国叛国，还是当西大陆媒体的狗攻击皇室，这些责任都落不到他之前呆的部队头上。”

“可他傻乎乎的报备了，那碰到个怕事儿的，绝对不会批准让他出国。”

“也得亏当时批准他出国的是一个厉害人物，一般部队机关里对于这种没眼力见的都是直接不同意的。”

“怎么说？当时给他批的是个不怕事儿的？”靳医生顺着话头问道。

“你知道叶非么？”

“听说过，玉京守备，都说他升官像坐火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