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问题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为什么观察者不跟着我进大教堂？虽然我还可以利用黑暗的环境和神父来掩饰我暂时的失踪，但他会不会很难继续假装祷告来监视我，如果他没有做错事，光明磊落地走进来也没有问题，对不对？除非这个人有一些黑暗的历史，使他害怕教会或害怕主教，知道他可能拥有一个超越者的力量。

在这种情况下，他是私家侦探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克莱恩叹了口气，不再像以前那样紧张了。他在绕到佐特兰街的后面之前随便溜达了一下。

他在一座墙壁斑驳的古式建筑前停了下来。门上的地址是“3”。它的名字是佐特兰射击俱乐部。

警察局地下射击场的一部分向公众开放，作为赚取额外资金的一种方式。

克莱恩走了进去，被监视的感觉立刻消失了。他借此机会把他的特别行动部徽章交给了服务员。

经过短暂的核实后，他被带到地下一个狭小的射击场。

“十米目标。”克莱恩简单地告诉服务员。接着，他从腋窝枪套里拿出左轮手枪，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铜子弹。

突然被人盯上的感觉，让他想保护自己的欲望战胜了拖延症，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想过来练习射击。

帕！侍从离开后，他打开圆筒，取出银妖狩猎子弹，然后往圆筒里装上普通的黄铜子弹。

这一次，他既没有留下一个空位来防止失火，也没有脱下正装和半顶大礼帽。他打算穿着平常的服装练习，毕竟他不可能在遇到敌人或遇到危险时大喊“等一下，让我换个舒服点的衣服”。

点击！克莱恩合上圆筒，用拇指滚动。

突然，他双手握枪，举直，瞄准了十多米远的目标。

然而，他并不急于开枪。相反，他回忆起了他在军事训练中的经历，如何与铁瞄准镜形成一条线，以及关于火炮后坐力的知识。

沙沙声！沙沙声！当他的衣服沙沙作响时，克莱恩重复着他的瞄准和保持姿势。他像一个参加高中考试的学生一样认真。

重复了几遍之后，他退到墙边，坐在一张又长又软的长凳上。他把左轮手枪放在一边，开始按摩手臂，休息了好一会儿。

他花了几分钟回忆自己的练习，然后拿起了那把带有木柄和青铜圆筒的左轮手枪。他进入标准射击姿势扣动了扳机。

发巨响！当他的身体从后坐力中向后移动时，他的手臂颤抖起来。子弹没有击中目标。

发巨响！发巨响！发巨响！根据他的经验，他一次又一次地投篮，直到所有六个回合都打完为止。

我开始击中目标了......克莱恩向后退了一步，在他呼气时又坐了下来。

点击！他把圆筒摆了出来，让六枚炮弹落在地上，然后，他毫无表情地把剩下的铜弹插进去。

放松手臂后，克莱恩又站了起来，回到他的射击姿势。

发巨响！发巨响！发巨响！当靶子晃动时，响当当的枪声回荡着。克莱恩反复练习和休息。他用完了正常的30发子弹和之前剩下的5发子弹。他逐渐击中目标，开始瞄准靶心。

他甩了甩酸痛的肩膀，把最后的五枚炮弹扔了出去。他低下头，把图案复杂的猎魔子弹插回枪膛，留出一个空点，以防误射。

把左轮手枪放回腋窝枪套后，克莱恩拍拍身上的灰尘，走出射击场，回到街上。

被观察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克莱恩慢慢地向香槟街走去，感觉比以前平静多了。他花了4便士买了一辆有轨马车，回到了铁十字街，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被人监视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克莱恩拿出钥匙，打开门，看到一个快三十多岁、身穿亚麻衬衫的短发男子坐在办公桌前。

他的心紧张起来，才立即放松下来。克莱恩微笑着打招呼：“早上好，下午不好，本森。”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克莱恩和梅利莎的哥哥本森·莫雷蒂。他今年只有二十五岁，但他那渐退的发际线和衰老的外表使他看起来快三十岁了。

他有一头黑发，一双棕色的眼睛，有点像克莱恩，但他缺少克莱恩那种淡淡的学者气息。

“下午好，克莱恩。面试怎么样？”本森笑着站了起来。

他的黑色外套和半顶礼帽挂在他们双层床的突出部分上。

“太可怕了。”克莱恩面无表情地回答。

看到本森惊呆了，克莱恩笑着补充道：“事实上，我根本没参加面试。我在面试前就找到了一份工作，每周工资3英镑......”

他把跟梅利莎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本森笑着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平静下来。他叹了口气说：“我感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孩子长大......嗯，这份工作很不错。”他说：“上班后，我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么好的消息，这真是太棒了。”我们今晚庆祝一下，买点牛肉吃吧？”

克莱恩笑了。“当然，但我相信梅利莎会感到拮据的。我们下午晚些时候去买些配料吧？我们至少带三个梭利？老实说，一英镑兑换二十索利，一索利兑换十二便士。甚至还有半便士和四分之一便士这样的面值，这样的硬币系统是违背逻辑的。太麻烦了。我想这一定是世界上最愚蠢的硬币系统之一。”

当他说那句话时，他看到本森的表情变得严厉起来。他感到有点不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会不会是在克莱恩原作丢失的记忆碎片中，本森是一个完全的极端民族主义者，对任何消极的东西都不能容忍？本森走了几步，用严厉的表情驳斥了他。“不，这不是一个，但最愚蠢的硬币系统。”

不是其中之一！克莱恩吃了一惊，但他很快恢复了理智。他看着哥哥的眼睛笑了起来。

的确，本森很擅长嘲讽幽默。

本森抬起嘴角一本正经地说：“你应该明白，要建立一个合理而简单的硬币系统，就必须懂得如何计算和掌握十进制。可惜，这些重要人物中的人才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