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坚眼中闪过两世的记忆，他分不清哪一份是自己的，他分不清啊。

“儿子，一个人在外面怎么样？在大城市打拼不容易，要是累了就回来吧”

“儿子，你这是妈给你包的韭菜肉的饺子，趁热吃吧”

“儿子，快来试试妈给你买的新衣服。”

“哎呀，儿子长大了，懂得孝顺妈了，这件棉袄妈得藏起来，免得被老鼠咬了。”

“儿子，天冷，别忘了添件衣服。”

“儿子，儿子……”

——

“臭小子，让你不好好学习，让你上课去游泳。”

“臭小子，这是这周的生活费，不过来跟爸说。”

“臭小子，你没事吧？”

“臭小子，记得好好学习，将来做大将军。”

……

“张坚，你作业做完了吗？”

“张坚，我们出去玩吧！”

“张坚，走呀，我们出去。”

“张坚，来吃饭啦！”

泪水，从张坚的眼睛中不知不觉的溢了出来。

“我知道我是谁了，我是我，我是张坚，张坚就是我。”

钱塘江上朝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张坚体内的灵性蓬勃的生长，金色光芒从张坚体内飘散而出。

随着金色光芒透体而出，暗红色的瘀血也从毛孔各处钻了出来，张坚现在看上去就像一个血人。

随着张坚的明悟，张坚来到了精神世界，此时的精神世界有了极大的变化，原先白茫茫的雾气染上了一丝淡淡的金色，吸收大眼睛所变的灰色雾气，也变成了暗金色。

张坚在精神世界内，就像一个金色的光芒体，散发着温暖而善良的光。

这光照在，大眼睛瓦吉特的身上竟给尸体也染上了淡淡的金辉，增添了一丝丝的神圣和柔和，不再像之前那样让人觉得混乱和邪恶。

张坚再次摸向大眼睛，瓦吉特。这次他看到了瓦吉特的记忆一小部分记忆。

随着金光渐渐散去，张坚身上的眼睛都消散了，脸上的其他眼睛竟然长出了眼皮，渐渐合拢了下去，只留下了几道条纹，似乎在述说的这里发生的事。

随着张坚退出精神世界，睁开现实中的双眼。

“这里是哪里呀？”

张坚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周围是一片片房屋。

“徒儿，醒啦？”

张坚师傅，李国公从虚空中钻出来，静静的立在空中。

“师傅，刚刚你去哪儿了啊？徒弟差点被人杀死了。”

张坚说的时候还感到一阵的后怕。

“放心吧，有师傅在，你死不了。”

李国公眯着眼睛看着张坚，这徒儿的秘密很大呀，竟然通过邪神启灵后，又再次启灵，不过这次起灵，李国公却看不出来是哪派的路数。

张坚见师傅李国公看着自己，忙检查自己的身体，才发现身体各处的眼睛都消失了。摸摸脸上也没发现那几只眼睛。

“师傅，我身上的眼睛都消失了，我是不是过了褪凡难关了？”

张坚有些兴奋的问道，李国公却摇摇头，“算过了，也算没过。”

“师傅，这什么意思呀？徒弟愚笨，弄不明白。”